可太极早操跟军事训练不一样——战俘们练的是“慢动作”,一抬手、一转腰,都要慢慢做,一套“简化太极”练下来,要整整四十分钟;看守士兵们则要全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队列,不敢有丝毫松懈。
刚开始几天,士兵们还能坚持;可过了一周,不少士兵就扛不住了——每天站四十分钟,还要时刻保持警惕,练完早操后,个个腰酸背痛,胳膊腿都僵了。、有个年轻的士兵,站了三天就忍不住抱怨:“以前战俘练军事训练,我们跟着跑就行,累了还能歇会儿;现在倒好,他们慢悠悠地练太极,我们站在旁边当‘柱子’,比他们还累!”
还有更“无奈”的情况:有时候战俘们练到“白鹤亮翅”的关键动作,教官会喊“停,保持姿势”,战俘们就乖乖地保持着“抬臂按掌”的姿势,一动不动;看守士兵们则要站在旁边,继续盯着,生怕有人趁机偷懒。、有一次,教官让战俘们保持“白鹤亮翅”姿势五分钟,战俘们虽然胳膊酸,却都坚持了下来;可站在旁边的两名看守士兵,没坚持到三分钟,就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胳膊,结果被米勒少校看到,还被批评了一顿:“战俘们都能坚持,你们怎么先动了?能不能有点纪律性!”
士兵们心里满是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私下里吐槽:“以前是我们看押他们,监督他们训练;现在倒像是他们在‘训练’我们,他们练得轻松,我们站得累,这也太反转了!”
有一天清晨,早操刚结束,几名看守士兵就瘫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揉着腰酸背痛的腰,看着正在互相放松的战俘们,忍不住跟克劳斯开玩笑:“克劳斯,你们练太极也太轻松了,能不能跟教官说说,让我们也跟着练会儿,缓解缓解腰酸背痛?”
克劳斯笑着说:“你们要是愿意,下次早操的时候,跟教官说一声,他肯定愿意教你们——太极这东西,谁练谁舒服,比站着当‘柱子’强多了。”
没想到,士兵们还真的跟米勒少校提了“想跟着练太极”的请求。
米勒一开始有些犹豫,怕“看守士兵跟战俘一起练太极,会失去‘威慑力’”;可看到士兵们个个腰酸背痛的样子,又想起“太极能让人放松”,最终还是答应了:“行,以后早操的时候,你们分两批,一批维持秩序,一批跟着练太极,轮流来。”
从那以后,战俘营的早操就变成了“奇特的画面”:一半看守士兵站在队列旁维持秩序,另一半则穿着军装,站在队列后面,跟着教官一起练太极;战俘们穿着灰色战俘服,士兵们穿着绿色军装,黑白两色的队伍,在院子里整齐地练着“白鹤亮翅”,动作缓慢而柔和,再也没有了从前“看守与被看守”的紧张氛围。
有一次,傅振嵩来战俘营探望克劳斯,正好赶上早操时间。
看到院子里“战俘与士兵一起练太极”的画面,傅振嵩忍不住笑着说:“米勒少校,你这招太高明了——太极不仅让战俘们放下了戾气,还让士兵们缓解了疲劳,真是一举两得。”
米勒笑着说:“这都是您的功劳,要是您没说太极的好处,我也想不到这个办法。现在战俘营里的氛围,比以前好多了,不少战俘都跟我说,出去后想继续练太极,再也不碰极端思想了。”
克劳斯也走过来,对着傅振嵩鞠了一躬,说:“傅先生,现在我每天都盼着早操,练完太极,心里特别平静,也越来越明白,当年我们错得有多离谱——战争只会让人痛苦,只有和平,才值得我们守护。”
傅振嵩点点头,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你们能明白这些,比什么都重要。太极没有‘看守者’和‘被看守者’之分,只有愿意守护和平的人。以后不管你们在哪里,只要记得练太极,记得今天一起练太极的日子,就不会再走回过去的老路。”
清晨的阳光,慢慢洒在战俘营的院子里,照在灰色的战俘服和绿色的军装上,也照在每个人“白鹤亮翅”的身影上。
曾经的“敌对双方”,此刻站在一起,跟着同一个节奏,抬臂、转腰、按掌,动作整齐而和谐,没有了仇恨,没有了戒备,只剩下太极带来的平和与温暖。
看守士兵们再也不吐槽“早操累”了,反而会主动跟战俘们交流“练太极的技巧”;战俘们也不再抵触“被看押”,反而会帮着士兵们纠正不标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