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也很兴奋,纷纷问:“傅先生,是谁在帮我们啊?会不会是陷阱?”
傅振嵩摇摇头,眼里满是坚定:“不管是谁,这密码肯定是真的。就算是陷阱,咱们也得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
当天夜里,傅振嵩带着五名骨干囚犯,悄悄来到农场西侧的围墙边。
果然,西岗哨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灯亮着,远处的巡逻士兵,也都集中在东侧,西侧连个影子都没有。“太好了!真的是空的!”一名囚犯兴奋地小声说。
傅振嵩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扔到墙上,用力拉了拉,确认结实后,对大家说:“按顺序爬,动作轻快点,别惊动东侧的士兵!”
囚犯们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抓着绳子,快速越过高墙。傅振嵩最后一个爬出去,刚落地,就听到东侧传来士兵的呵斥声——原来纳粹临时调整了巡逻路线,东侧的士兵发现农场里没人,正朝着西侧赶来。
“快!跟我走!”傅振嵩带着囚犯们,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很快就摆脱了士兵的追捕,顺利转移到了反抗组织的另一个藏身点。
可克拉拉那边,却出了意外。
第二天清晨,纳粹发现傅振嵩和囚犯们“凭空消失”,立刻开始调查,很快就查到了通讯总部——长官发现,昨夜只有克拉拉值班,而且傅振嵩撤离的方向,正好是西岗哨,而西岗哨“临时加派士兵”的指令,只有通讯总部的人知道。
长官把克拉拉叫到办公室,拿出电报机的后台记录(虽然克拉拉删除了发送记录,却没删干净后台的残留数据),严厉地问:“是不是你给傅振嵩发了密码?是不是你把西岗哨的情况告诉了他?”
克拉拉看着后台记录,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反而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长官,眼里没有丝毫畏惧:“是我发的。我宁愿帮他,也不愿再帮纳粹做坏事。”
“你疯了!”长官气得一拍桌子,指着克拉拉的鼻子骂,“你是纳粹女兵,居然帮通缉犯!你知道这是叛国吗?你知道后果吗?”
“我知道。”克拉拉轻轻摸了摸军装内衬里的“白鹤亮翅”图纸,眼里满是坚定,“可我更知道,纳粹做的是坏事,是在杀害无辜的人。傅先生在守护和平,我帮他,就是在做对的事。就算被处罚,我也不后悔。”
长官气得脸色铁青,立刻让人把克拉拉关了起来,准备上报纳粹高层,按“叛国罪”处置。关押期间,有长官来劝她:“只要你认错,说你是被傅振嵩胁迫的,我就帮你求情,放你出去,还能保住你的家人。”
可克拉拉始终摇头,她笑着说:“我没认错,也没被胁迫。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要是能再帮傅先生一次,能再为和平做一件事,就算死,我也愿意。”
后来,反抗组织得知克拉拉被关押的消息,多次想办法营救,却都因为纳粹看守严密,没能成功。
但克拉拉的故事,却悄悄在通讯总部的女兵中传开了——越来越多的女兵,开始怀疑纳粹的统治,偷偷藏起克拉拉的笔记本,学着她的样子,故意放慢传递“迫害指令”的速度,甚至有女兵,偷偷给反抗组织传递过简单的密码。
而傅振嵩,在得知克拉拉被关押的消息后,眼里满是愧疚与坚定:“是我连累了她。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她,还要让更多像她一样的人,看清纳粹的真面目,一起守护和平。”
那天夜里,傅振嵩对着夜空,悄悄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姿势——他知道,远方的监狱里,克拉拉肯定也在想着这张图纸,想着“和平”的梦想。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推翻纳粹的统治,救出克拉拉,让所有人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地练习太极,自由地守护和平。
“嘀嗒嘀嗒”的摩斯密码声,依旧在通讯总部回荡,可那些冰冷的按键背后,已经悄悄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像克拉拉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着纳粹的残暴,传递着和平的信念,而这信念,终将像太极的力量一样,汇聚成河,冲垮纳粹的黑暗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