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瞬间陷入沉默,只有暖炉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和希特勒沉重的呼吸声。古德里安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偷偷观察希特勒的脸色,生怕他又突然发火。
过了足足十分钟,希特勒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不甘,又带着一丝后怕:“算了……这私人教练的事,不提了。”
古德里安这才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把军装浸湿了。
他赶紧趁热打铁,小声说:“元首英明。傅振嵩太过危险,还是以抓捕为主,就算抓不到,也不能让他留在柏林,免得再给咱们添麻烦。”
“抓捕抓捕!你们就知道说抓捕!”
希特勒突然又发起火来,猛地一拍茶几,茶几上的玻璃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我让你们抓傅振嵩,抓了这么久,连他的影子都没抓到,还让他在马戏团里装木偶,让我的士兵偷偷学他的功夫,你们这群废物!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古德里安赶紧低下头,不敢反驳。其他闻声赶来的纳粹高官们,也纷纷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希特勒发火。
希特勒骂了足足五分钟,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心里既生气又无奈——他既想得到傅振嵩的功夫,又怕傅振嵩伤害自己;既想抓住傅振嵩挽回颜面,又偏偏抓不到,只能任由傅振嵩在柏林“逍遥法外”,甚至还间接帮傅振嵩的太极“宣传”。
“给我加大搜捕力度!”希特勒突然站起身,眼里又闪过一丝狠厉,“就算把整个柏林的马戏团都拆了,也要把傅振嵩抓出来!抓不到活的,就打死他!绝对不能让他再在柏林待下去,更不能让他再用太极蛊惑我的士兵!”
“是!元首!我们立刻去办!”古德里安和门口的高官们,赶紧齐声应道,生怕再惹希特勒生气。
高官们纷纷退出去,安排搜捕事宜,古德里安也收拾好地上的碎玻璃,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希特勒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又拿起了那张傅振嵩的照片,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古德里安知道,希特勒虽然打消了让傅振嵩当私人教练的念头,可心里肯定还没放下对傅振嵩功夫的执念,只是碍于危险,不敢再提而已。
而此时的傅振嵩,正躲在马戏团的帐篷里,听反抗组织的成员说起希特勒“想让他当私人教练”的荒唐事——这是反抗组织从纳粹内部安插的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连古德里安提醒“会被扭断脖子”的话,都一字不差地传了过来。
“没想到,希特勒居然还想让我当他的教练,真是离谱。”
傅振嵩忍不住笑出声,手里拿着木偶外壳的“鹤喙”,轻轻敲了敲桌子,“他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教一个杀害犹太人、发动战争的恶魔练太极?别说教他,就算见到他,我也要用‘白鹤亮翅’,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不是嘛,”反抗组织成员也笑着说,“听说希特勒听了副官的提醒,想起您之前打盖世太保、躲子弹的事,吓得赶紧打消了念头,还骂手下是废物呢。”
傅振嵩摇摇头,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坚定:“希特勒越惦记我的功夫,越说明他怕了。咱们得加快速度,尽快跟其他反抗组织汇合,趁纳粹还在忙着搜捕我,再组织一次越狱,救更多的犹太人出来。”
反抗组织成员点点头,赶紧去安排后续事宜。
马戏团的帐篷外,纳粹的宣传车还在街头播放着“抓白鹤”的悬赏令,声音刺耳;帐篷里,傅振嵩却丝毫不怕——他知道,就算希特勒再疯狂,再想抓他,只要有太极在,有反抗组织和市民的帮助,他就能安全地躲下去,甚至还能借着希特勒的“离谱想法”,给纳粹再添点麻烦,让太极的力量,在柏林的土地上,传递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