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立刻行动起来,借着去厕所、打水的名义,悄悄把暗号传递到其他宿舍。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集中营的囚犯,大多都懂了“白鹤从东墙起飞”的意思,每个人的眼里都重新燃起了希望,悄悄准备着越狱用的工具——有的把床板拆成木条,有的把衣服撕成布条拧成绳子,还有的悄悄观察东墙的守卫路线,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越狱做准备。
而此时的广播站里,纳粹士兵还没意识到刚才的广播有问题。
负责检查广播站的士兵,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控制台,见指示灯正常,没发现任何异常,就转身走了——在他们眼里,广播站只是用来发布通知、播放纳粹歌曲的地方,没人会想到,有人会潜入这里,传递越狱暗号。
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纳粹士兵像往常一样在集中营里巡逻,突然听到东墙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去看看!”带头的士兵皱着眉,带着几个士兵快步向东墙跑去,远远就看到不少囚犯正顺着用布条拧成的绳子,从墙上往下爬,东墙下的反抗组织成员正拿着武器,掩护囚犯们撤离。
“不好!囚犯越狱了!快开枪!快通知其他人!”带头的士兵顿时慌了,举起步枪就要开枪,却被反抗组织成员的子弹击中手臂,步枪“啪嗒”掉在地上。
其他纳粹士兵也纷纷举枪射击,却被反抗组织的火力压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囚犯们一个个从墙上爬下来,跟着反抗组织成员撤离。
就在纳粹士兵手忙脚乱地组织反击时,集中营的指挥官也赶了过来,看到东墙下混乱的场景,气得大喊:“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从东墙越狱?是谁走漏了消息?”
一个士兵赶紧跑过来,脸色惨白地说:“指挥官,昨天深夜,广播站突然播出了一段奇怪的广播,说‘明天清晨,白鹤将从东墙起飞’,我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没在意……”
“白鹤从东墙起飞?”指挥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越狱暗号!你们这群废物!听到奇怪的广播为什么不查?现在囚犯都跑了,你们怎么跟元首交代!”
他越想越生气,突然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快!去搜‘白鹤’!肯定是有人用‘白鹤’当暗号,说不定是傅振嵩的人!把集中营里所有跟‘白鹤’有关的东西都搜出来,尤其是鸽子笼!‘起飞’肯定是指信鸽!他们肯定是用信鸽传递消息!”
士兵们赶紧行动起来,在集中营里胡乱搜捕,把囚犯宿舍里的鸽子笼(有些囚犯偷偷养鸽子,用来打发时间)全部搜了出来,甚至把食堂里装面粉的袋子都翻了个遍,嘴里还念叨着“找白鹤!找信鸽!”,场面混乱又荒唐。
有个士兵拿着一个鸽子笼,跑到指挥官面前,兴奋地说:“指挥官,找到鸽子了!这肯定是传递暗号的信鸽!”
指挥官凑过去一看,鸽子笼里只有一只普通的灰鸽子,正吓得瑟瑟发抖,身上没有任何纸条。他气得一脚踹翻鸽子笼,对着士兵怒吼:“废物!这就是普通的鸽子!我说的‘白鹤’是暗号,不是真的鸽子!你们这群蠢货,连暗号和真鸽子都分不清!”
士兵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还是只能继续搜捕,可搜了半天,别说“白鹤”,连一点跟暗号相关的线索都没找到。
此时的东墙下,大部分囚犯已经成功撤离,反抗组织成员也带着囚犯们,朝着郊外的树林跑去,傅振嵩正躲在树林里,等着和他们汇合。
指挥官站在东墙下,看着囚犯们撤离的方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远。
他看着身边还在胡乱找鸽子的士兵,心里又气又懵——他到现在都没明白,“白鹤从东墙起飞”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囚犯们一听就懂,而他的士兵们,却只会傻乎乎地找鸽子。
而此时的树林里,艾玛已经和傅振嵩汇合。看着身边成群结队的囚犯,每个人的眼里都满是对自由的渴望,艾玛笑着对傅振嵩说:“你看,‘白鹤起飞’的暗号很管用,纳粹到现在还在集中营里找鸽子呢!”
傅振嵩看着艾玛,眼里满是欣慰:“你做得很好。这些囚犯,终于重获自由了。”
阳光渐渐升起,照在树林里,照在囚犯们的脸上,也照在傅振嵩和艾玛的身上。
“白鹤起飞”的暗号,不仅让囚犯们成功越狱,更让反抗纳粹的希望,在更多人心里扎下了根。纳粹的愚蠢与荒唐,成了囚犯们自由路上的笑谈,而“白鹤”的名字,也再次在这片土地上,传递着希望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