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衣玉袍的纨绔公子哥就被两个亲卫给抬了进来。
这货喝的酩酊大醉,满面酡红。
浑身酒气,跟一头死猪似得。
“他就是李更年?”
秦授瞪着眼睛,脸上很不好看。
“爵爷,此人就是李更年,自从任命领军以来,排斥异己,中饱私囊,克扣军俸,吃空饷,每日吃喝玩乐,嫖妓宿娼,荒废武备,以致军中士气低落,军纪败坏,武备松弛,战斗力十不存一。”
崔浩然看到李更年,恨得咬牙切齿。
当着秦授的面,将他的种种罪行,一一数出。
狠狠告了一状。
这里面,自然有私人恩怨。
他和路丁山本来就要调到外地了。
被这货横插一脚,还安上了私通贼寇的的罪名。
差点就被斩首。
心中怎能不恨。
除此之外,李更年把军中搞得乌烟瘴气,糜烂不堪,也让崔浩然痛心疾首。
苍梧县的驻军,在秦授担任校尉期间。
人数一度增加到九百多人,级别也升了半级。
有两个营的驻军。
秦授走后,就交给崔浩然和路丁山掌管。
二人兢兢业业,将军营管理的井井有条。
每日坚持操练,军饷按时发放。
军中士气高昂,战斗力与日俱增。
李更年一来,迅速大变样。
将之前的操练纲领全盘推翻。
大肆克扣士兵的俸钱,弄得怨声载道。
不少士兵受不了他的盘剥,直接出营逃走。
李更年对此放任纵容。
导致九百多人的军营,士兵逃走近半。
九百多人的驻军,此时还剩四百多。
不满一营。
而这些逃走的士兵,李更年并未上报。
甚至还大幅增报人数。
多出的兵员,军饷全被他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就连留下的士兵,也无法领到全额的俸钱。
多则扣除大半,少则三成。
弄得整个军营,乱糟糟一团。
军心涣散,士兵再也无心训练。
每天消极度日。
士气跌落到极点。
路丁山在一旁,添油加醋,将李更年的种种恶行,尽数说出。
其中不免有夸大的成分。
但都是以事实为依据。
稍微加工夸张而已。
并不是凭空捏造。
秦授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黑。
“李更年,你可知罪?”
秦授一拍大案,怒声大喝。
“喝……接着喝,今晚小爷要包场,所有姑娘一个都不许走,本指挥使要挨个点名……”
李更年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说着酒话。
还以为在花月阁。
边上的文书面色如土,大气都不敢喘。
暗叫这回要遭。
“把他带下去,醒醒酒!”
秦授面沉如水,黑着脸让人把李更年拖了下去。
赵牛一挥手,带着几个膀大腰圆战士,将李更年拖到校场。
直接倒着吊在旗杆上。
然后狠狠一拳打在李更年的小腹上。
“呕……”
李更年腹部一阵剧痛,浑身痉挛。
一肚子的酒水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腥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