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纸巾给他,他自己捏着,我又去拿了一整包过来。
捏耳垂,凉水拍额头,弄了半天才止血。
我看着帆哥泡着的老姜水若有所思:“帆哥,最近家里伙食太好了,你可能补过头了,最近都不给你泡脚了。省的上火。”
帆哥没吭声,我发现他的脸有点红,不会晕血吧?
“帆哥你头晕吗?”
帆哥反应慢了半拍赶紧挥手:“不头晕,没事没事,我去喝点水,你先去洗漱,多大点事儿,流鼻血嘛,这几天空调吹多了,干燥,估计鼻腔毛细血管破了……”
有道理,今晚不能吹空调。
但是晚上帆哥一反常态地去睡气垫床了,说他明天起的早,怕影响我休息。
我担心他冻到,又怕开空调太干,他说他没事,他火力十足。
呵呵,小伙子嘛。
那我就独享大床啦,一夜好眠。
帆哥果然起得很早,六点半就出门了,走之前还跟我贴了一下。
太冷了,我懒得动,帆哥说他随便吃点,让我起床自己热米粿或者煮馄饨吃。
哈哈,这点真不用担心我,我再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饿着。
又赖床半小时,七点,把水烧上,我去洗漱,出门刚好水开,馄饨下锅,等吃饭。
8点半上班,我八点十分就到了,早点把资料分发到位。
很明显,孩子们还没从过年的氛围中走出来了,复习时间显着拉长,新课时间非常紧张,最后背诵环节,果然超时。
我压着所有人,不背会不默写好不准走,否则就跟他们自己在校上大课一样了。我这个班级,主打一个陪伴到底,一定要监督到位才有效。
最后在我的“威压”和“肚子饿”双重催促之下,四个娃终于都过关了。
叮嘱了回去再好好复习,明天检查,才放他们走。
管总笑眯眯地过来发开工红包。
估计是因为整个培训班,开课的只有我一个吧,所以才有红包,不然这么多老师,发红包都能让管总破产。
“清欢啊,你这么负责,我都想多收他们点学费了。”
“学长,嫂子过年期间肯定又给你煲好汤了,两天不见,红光满面嘛。”
商业尬吹,符合过年的氛围。
小单位不容易,我来加班,总经理来陪。因为前台和保洁都放假了,他来帮我开门的,兼职保安。
中午我回去吃饭,管总说他也回家,下午一点半过来。
我出门坐地铁,刚刷了码,就收到了兰兰的电话。
“我奶真会给我找晦气,今天早上死的,大过年的。
我姑姑们联系不上,电话打给我了。呵呵,这种女儿,老娘在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来看过,这个时候更联系不上了。
我跟你说,这个年我是过不消停了。
我二叔事儿太多,还没查利索,还没判呢。
奶奶的后事估计没人办,但是家底子估计我那两个姑父老早惦记着呢。唉,姐们又得回去战斗了……”
“兰兰,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烦,是有点跃跃欲试呢?”
兰兰哈哈笑了:“还是你了解我,这次不带我妈去了,前婆婆,遗产继承都没她份儿,少让她看我发疯,省的她怕我。
我手里的好东西可得给我姑父们看看,惦记人家的时候,自己屁股有没有擦干净!”
我敢说,兰兰如果在宫斗剧里,能活到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