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不了什么,只能给张老师鼓鼓劲儿,张老师让我们等她好消息就好了。
孙美娜的案子在安娜妈妈的直接参与下,终于落下帷幕了,安娜爸爸求仁得仁,美娜被判了五年。
因为影响比较恶劣,多位受害者联合提告且坚决不同意调解,所以几乎是顶格判罚。
美娜妈妈一直跟安娜爸爸在闹,安娜爸爸不胜其扰,据说现在两个人在闹离婚。
“你看吧,何女士会害怕的,她会看到我爸的真实面孔。”何女士是美娜妈妈。
我跟兮兮面面相觑。
兰兰倒是很淡定:
“那她肯定不是你爸的对手啊,我觉得你妈妈倒是可以跟他来个两个回合。
美娜那花瓶妈,估计真闹难看了,你爸一点好处都不会让她沾到。”
算了,接不上话,安娜爸爸可能会做得不地道,但是美娜妈妈我更讨厌。
安娜爸爸至少还会帮着安娜,搞不清楚对错是非的时候,我心理上倾向对安娜好的人。
今年的冬天冷到爆了。刚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就到零度了。
考六级的时候一个考场那么多人,愣是没点热乎劲儿,考完听力的时候,手还是僵硬的,涂答题卡都发抖。
好在,我有用冻僵的手干一切事情的经验,六级应该能过的,就是分数可能没四级高。
太冷了,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冻疮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帆哥从十一月份就带着我每周喝两次羊肉汤,他还以为我今年会不长冻疮呢。
“可能是晚上骑车去家教的时候冻到了。你还是太瘦了,身上没有脂肪,不保暖。”
我已经把去年最好的装备穿身上了。
还趁着双十二购物节,又买了一套,羽绒服和加绒外裤,还买了一套保暖内衣,跟普通内衣替换着穿。
打底的毛衣,羊绒衫,有兮兮送我的几件。帽子围巾手套我全部到位。
我今年绝对是充分达标温饱线了。
吃得好,餐标涨到30一天了。
穿得暖,保暖的衣服至少有两套可以替换了。
小小冻疮嘛,没多大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看,手指头一个个都跟萝卜头一样。”
我周五家教回来,帆哥来接我,还了车以后就把我两只手都捉去了。
他今天穿着大衣,把我整个人都包进去,真暖和。
“现在这种情况比以前好多了。你看,这里这里,我那年这里冻疮化脓了,一直烂到看到骨头了,后来这里就有个深坑。一直长不平了。”
帆哥又给我手捉回来,大拇指摩挲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伤疤。
“嗯,这个位置,以后可以用个戒指挡一下。”
无名指,戒指,帆哥想得真远。
风越来越大了,我抓紧回去,这样帆哥也能早点回学校。
明天周六,我们还可以再约。
路上看到了兰兰和刘宇兴。
兰兰拿着手机茫然地站在冷风里。
刘宇兴在旁边无措地想要安慰。
帆哥应该也看到了,我加速的时候,他也跟着我加速了,一起走向兰兰。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机甚至还没挂掉。
“兰兰怎么了?”
兰兰看到我,好像回过神来,她本来是对我笑笑,像是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但是一开口,却哭了:
“清欢,我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