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运输机的轰鸣声像是疲惫的巨兽在喘息。
机舱内，cIA副主管凯瑟琳·埃文斯和探员米勒，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敬畏地看着斜躺在豪华座椅上的秦明轩。
就在几小时前，这个男人在伦敦，在I6的眼皮子底下，用一场扑克牌局、一个被埋没的天才、一份王室丑闻，硬生生从大英帝国的心脏里，掏出了他们最先进的航空发动机技术。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由魔鬼亲自导演的、充满了恶趣味和降维打击的戏剧。
“秦先生，恭喜您。”凯瑟琳端着一杯香槟，姿态放得极低，“‘昆仑’发动机的图纸和两位专家已经安全交接。总部对您的能力……表示最高度的赞赏。”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从最初的监视者，到被迫合作的伙伴，再到如今近乎下属的姿态，凯瑟琳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周内被秦明轩反复碾碎重塑。
她现在深刻理解了戴维斯和史密斯那两个倒霉蛋的感受。
跟这个男人共事，需要的不是智商，而是强大的心脏。
秦明轩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他只是轻轻晃动着，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眼神里没有丝毫成功的喜悦，反而透着一丝……无聊。
“赞赏？”他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凯瑟リン，这不叫成功，这叫新手教程通关。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凯瑟琳和米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还有比从罗尔斯·罗伊斯公司偷走国宝级技术更疯狂的游戏？
秦明轩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早已响起。
【叮！史诗级任务“红色心脏的脉动”已完成！】
【评价：完美！】
【任务奖励：500万国运值已发放！“航空发动机”科技树已解锁！】
【你的一次疯狂豪赌，让一个古老民族的雄鹰，拥有了搏击长空的钢铁心脏。历史的轨迹，在你指尖悄然改变。】
秦明轩心念一动，毫不犹豫地将500万国运值全部投入到刚刚解锁的“航空发动机”科技树上。
【国运值消耗成功！“航空发动机”科技分支获得巨量知识灌输！】
【“昆仑”引擎项目研发周期-25年！】
【材料学、空气动力学、热力学……相关领域获得全面启发！】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的云海。
发动机到手了，但那只是起点。
“系统，下一个任务。”他在心中默念。
【最高优先级紧急任务已发布：“深海亡魂”！】
【任务描述：在波罗的海的深处，沉睡着一艘纳粹德国最后的杰作——划时代的xxI型U艇“海魔”号（Seeteufel）。它不仅拥有超越时代的技术，更可能藏匿着第三帝国最黑暗的秘密。】
【任务目标：在一个月内，获得“海魔”号潜艇的控制权。】
【任务难度：地狱级！】
【任务奖励：300万国运值，“潜艇技术”科技树解锁！】
【失败惩罚：美苏两国将提前发现该潜艇，并由此展开疯狂的海底军备竞赛，世界线将滑向不可预测的深渊。】
xxI型潜艇！
秦明轩的眼睛亮了。那可是现代潜艇的鼻祖，拥有水下高速航行能力和自动鱼雷装填系统，是真正的水下狼王。
如果能把它弄回国……
“有意思。”秦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弧度。
但他并没有立刻开始思考如何打捞。他的思维模式，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创造一个让别人为他解决问题的环境。
他看向凯瑟琳，问道：“凯瑟琳，帮我个忙。”
“您请吩咐。”凯瑟琳立刻挺直了腰板。
“我需要一份名单。”秦明轩慢悠悠地说，“所有东德史塔西现役及退役人员中，有过海军服役背景，特别是潜艇部队经验的完整名单。越详细越好。”
凯瑟リン愣住了。
她以为秦明轩会让她动用cIA的力量去寻找潜艇，结果他却要史塔西的名单？
“还有，”秦明轩补充道，“我需要一份关于史塔西部长，埃里希·穆勒最详尽的心理侧写报告。他的童年、他的恐惧、他的野心……我全都要。”
凯瑟琳彻底懵了。
“秦先生，我们是要找一艘潜艇，不是要……研究一个人的心理。”
“不，你错了。”秦明轩摇了摇手指，笑容玩味，“我从不自己找东西。我只负责创造一个环境，让某个可怜虫……心甘情愿，甚至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挖出来，洗干净，然后亲手送到我面前。”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而穆勒部长，就是那个可怜虫。”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凯瑟琳，而是拿起了机舱内的加密卫星电话，直接拨给了他在克格勃的联络人——伊万。
电话接通，传来伊万恭敬又带着一丝畏惧的声音：“‘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伊万，我需要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送给我们在东德的朋友，穆勒部长。”
秦明轩靠在椅背上，声音轻快，仿佛在谈论一场派对。
“一份来自克格勃主席谢罗夫同志的……最高密级亲笔信。”
电话那头的伊万倒吸一口凉气。伪造主席的亲笔信？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别紧张，伊万。”秦明…轩仿佛能看到他的表情，“内容很简单，我会口述给你。你要用你们最复杂的密码，最紧急的渠道，把它送到穆勒的办公桌上。”
秦明轩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吟游诗人般的咏叹调，缓缓念道：
“穆勒同志，据可靠情报，第三帝国最后的亡魂，仍潜伏在波罗的海的阴影之中。一个关乎国家未来的幽灵，正在等待发掘。莫斯科的眼睛，在注视着你的忠诚与能力。不要让我们失望。”
念完，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了最后一句，也是最恶毒的一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电话那头，伊万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能想象到，当那个多疑、偏执的史塔西部长，看到这封语焉不详、充满威胁的“最高指示”时，会陷入怎样疯狂的恐慌。
这哪里是信，这分明是一张催命符！
“现在，”秦明…轩挂断电话前，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就让我们看看，穆勒部长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会为我们献上一场怎样精彩的表演吧。”
东柏林，诺曼嫩大街，史塔西总部。
部长埃里希·穆勒正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安宁。
那个来自东方的魔鬼，那个名叫秦明轩的疯子，终于离开了德国。
这几周，穆勒感觉自己活在地狱里。他被迫配合那个疯子，用自己亲手建立的情报帝国，去搬空自己国家的工业家底。
每一次接到秦明轩的电话，都像是一次精神上的凌迟。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而且，他也并非全无收获。秦明轩留下的那份“除草名单”，让他得以用雷霆手段，清洗了内部数十名潜伏多年的各国间谍。
他的史塔西，正朝着他梦想中那个“绝对纯净、绝对忠诚”的利维坦怪物大步迈进。
他端起一杯咖啡，深深吸了一口那苦涩的香气。
权力，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他最信任的副官，克劳斯，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的加密文件夹。
“部长！”克劳斯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来自莫斯科……最高紧急等级！‘红色闪电’！”
穆勒的心脏猛地一缩。
“红色闪电”是克格勃最高层专用的通讯代号，启动即意味着有足以动摇国本的重大事件发生。
他一把夺过文件夹，颤抖着双手输入了密码。
保险柜弹开，里面是一份薄薄的电报纸。
穆勒戴上老花镜，一个词一个词地辨认着上面用最高级别“棋盘密码”加密的俄文。
随着电文被逐字破译，他的脸色从凝重，到惊疑，再到煞白。
当他读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穆勒同志……第三帝国最后的亡魂……波罗的海的阴影……莫斯科的眼睛……注视着你的忠诚与能力……”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轰！”
穆勒的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被引爆了。
忠诚？能力？最后的机会？
这些词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他最多疑、最敏感的神经。
莫斯科知道了！
他们一定是通过某个他不知道的渠道，知道了自己和秦明轩的交易！知道了自己为了保住权位，出卖了东德的利益！
这封信，根本不是什么命令！
这是一个陷阱！一场审判！
那个所谓的“第三帝国的亡魂”，就是克格勃设下的一个圈套，一个用来测试他是否还值得信任的致命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