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的冲突,结束得比赵奎预想中要快得多,也诡异得多。
他带着三个打手,本想好好教训一顿凌曜,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然而,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反应速度快得不像话。阿强刚挥着拳头冲上去,就被凌曜看似慌乱地一绊、一推,哎呦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两个汉子见状,骂骂咧咧地一起扑上。凌曜嘴里喊着“别打别打,有话好说!”,身体却像泥鳅一样在狭窄的巷子里闪转腾挪,看似狼狈,却总能在毫厘之间躲开攻击。偶尔看似无意地抬手格挡一下,碰巧就打在了对方的手腕或者关节薄弱处,疼得那两个汉子龇牙咧嘴。
混乱中,不知谁踩到了不知道哪儿来的香蕉皮(也许是凌曜刚才偷偷扔的?),滑倒了一个,又带倒了另一个。赵奎气得亲自上前,结果被凌曜“惊慌失措”地一撞,胖大的身躯直接压在了刚爬起来的阿强身上,两人滚作一团,哀嚎不止。
凌曜则趁着这机会,嘴里喊着“杀人啦!救命啊!”,一溜烟跑没影了。那速度,兔子都是他孙子。
赵奎几个人鼻青脸肿、浑身脏污地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都觉得邪门得很。明明是他们围殴对方,怎么最后吃亏的是自己?那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妈的!见鬼了!”赵奎吐掉嘴里的泥,看着凌曜消失的方向,眼神更加阴鸷。他意识到,这小子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凌曜!咱们走着瞧!”他撂下句狠话,带着一瘸一拐的手下,灰头土脸地走了。
凌曜一路狂奔回家,闩上门,心脏还在砰砰跳,一半是跑的,一半是兴奋的。
“吓死爹了!还好小爷我身手敏捷!”他拍了拍胸口,随即又得意起来,*“哼,就凭那几个歪瓜裂枣也想动我?要不是怕暴露实力,早就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了!”**
他检查了一下怀里,钱袋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反而让他因获胜而产生的亢奋情绪冷却了不少。
“赵奎这老小子,看来是彻底撕破脸了。以后得更小心才行。”
然而,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凌曜没想到的是,他在别院那场“尬舞对决”的胜利,虽然当事人下了封口令,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那种极具戏剧性和传播力的场面,更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小范围的特定圈子里悄悄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城主千金找了个神秘的制卡师,做了张卡,能把人变得跟提线木偶似的跳舞!笑死个人了!”
“真的假的?比疾风卡铺那种让人打喷嚏的强多了?”
“千真万确!我二舅姥爷的三外甥女就在别院当差,亲眼所见!那制卡师好像叫什么……曜?对,曜光工坊的!”
“曜光工坊?就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店?以前不是专出废卡的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人家那叫怪才!做的卡牌效果……绝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凌曜的破工坊,迎来了一波意想不到的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