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炸开的烟火。他脸上绽开一个巨大而灿烂的笑容,仿佛赢得了全世界。
“成交!”他飞快地在斯内普紧抿的唇上又啄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松开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仿佛刚才那个强势逼人就范的人不是他。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他语气欢快,开始自顾自地规划起来,“礼服我得重新想想,或许可以搭配一套……嗯,得衬得上你的气质……”
斯内普看着他在办公室里踱步,嘴里念叨着关于礼服、舞步的蠢话,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的恐慌的期待涌上心头。
他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开始严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出了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愚蠢透顶的决定。
而江洛,则完全沉浸在成功邀请到心爱的人当舞伴的喜悦中,已经开始期待在万众瞩目下,与他的西弗勒斯共舞的那一刻了。
睡觉是没睡上,但是舞伴到手了。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计划通呢?
几天后,《预言家日报》上关于江洛和斯内普的报道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则更为清晰且官方的更正声明。
而丽塔·斯基特本人,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惊恐地发现她的羽毛笔似乎出了问题,写出的文章反响大不如前。
她的人际网络开始出现裂痕,以往的合作者变得疏远;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每当她坐在书桌前,想要重操旧业时,总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她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往日的风光不再。
她变得疑神疑鬼,却始终查不出任何原因。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因为那篇关于霍格沃茨的报道,惹上了一个她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对抗的可怕存在。
这份“礼物”,没有流血,没有公开的冲突,却精准地剥夺了丽塔·斯基特最珍视的武器、名誉和安全感,让她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中,为自己曾经的恶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地窖里的斯内普注意到关于他们的流言渐渐平息,而《预言家日报》上再也看不到丽塔·斯基特那令人作呕的署名文章时,他看向江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了然。
江洛只是对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斯基特女士终于学会……谨言慎行了。”
斯内普哼了一声,没有追问细节,但紧绷了好几天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抬眼看向身旁的江洛,青年正坐在沙发里看着学生们的论文作业,侧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专注而平静,仿佛刚才谈论的并非如何让一个知名记者身败名裂,而是在讨论今晚的魔药配方。
“第一个项目,”斯内普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你……有什么头绪?”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尽管表面上对江洛的实力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但三强争霸赛的凶名并非空穴来风,未知的危险总让人难以完全安心。
江洛闻言,从论文作业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担心我?”他故意歪头,语气带着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