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乎掐死他的方式?”邓布利多的语气依旧平稳,听不出责备。
“他还没死,不是吗?”江洛抬眼,黑眸直视邓布利多,里面没有丝毫愧疚或不安,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我以为,您应该感谢我的克制。”
邓布利多沉默了。办公室内只有冥想盆中记忆流转的细微声响。他当然知道江洛的意思。以江洛展现出的、足以轻易碾压伏地魔、洞穿古老密室秘密、甚至让他都感到深不可测的力量,如果江洛真的想杀哈利·波特,哈利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所谓的“袭击”,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更像是一次警告性的……敲打。
“我理解你对西弗勒斯的……维护。”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选择了最谨慎的措辞,“但哈利是无辜的。他并不了解他父亲与西弗勒斯之间的恩怨。”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江洛的回答简单而残酷,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魔法世界的、古老的逻辑,“我不管他是否无辜。他继承了波特的血脉,享受了‘救世主’的名声,自然也要承担与之相关的……代价。更何况,”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西弗勒斯痛苦的根源之一。”
邓布利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某根神经。他深知斯内普对莉莉的感情,以及哈利的存在对斯内普意味着什么。
“霍格沃茨需要秩序,洛。”邓布利多最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让步和……无奈,“公开袭击学生,会带来恐慌,也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江洛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是您需要考虑的问题,校长先生。我的底线很简单——别来惹我和我的人。”他站直身体,目光锐利地看着邓布利多,“只要西弗勒斯不再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感到不快,只要没有人试图伤害他,我可以遵守霍格沃茨基本的……‘秩序’。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中的威胁意味,如同冰冷的刀锋,悬在空气中。
邓布利多与他对视着,良久,他轻轻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我会确保……类似的事情,不会再轻易打扰到西弗勒斯的平静。”
江洛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知道邓布利多是个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校规和程序正义,有时不得不做出妥协。
“很好。”江洛微微颔首。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邓布利多那疲惫却依旧睿智的蓝眼睛,话锋忽然一转,语气依旧平淡:
“当然,我并非完全不讲道理,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抬起眼,目光中带着询问。
“我再次向你承诺,”江洛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在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哈利·波特的生命安全。”
邓布利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坐直了一些。
江洛继续道,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伏地魔,或者他残留的势力,如果他们胆敢再次出现在霍格沃茨,或者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顺手清理掉。”
他顿了顿,看着邓布利多眼中骤然亮起的锐利光芒,给出了最终的、也是最重的承诺:
“甚至,如果你们未来与他的战争不可避免……我可以为你们‘坐镇’。”
“坐镇”这两个字,从江洛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千军万马般的沉重分量。它不意味着他会亲自参与每一场战斗,但意味着他将成为一个终极的威慑力量,一个在关键时刻可以扭转战局的、无法被敌人预测和抗衡的底牌。这直接保障了哈利的长远安全,也更能保障魔法界未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