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魔力的精巧运用,却从未如此直观地面对自己肉体的脆弱和无力。
“呼吸乱了,重来。”
“腰部下沉三寸,你的脊椎是因为年纪太大了动弹不得吗?”
“感受能量在肌肉中的流转,不是用蛮力!”
江洛的声音如同最严苛的教官,没有任何温情,只有精准的指正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斯内普咬紧牙关,黑发被汗水黏在额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和腥甜的气味,但他没有停下。骄傲和那份对力量的渴望,支撑着他完成“酷刑”
当第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时,斯内普几乎是瘫倒在地板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彻底拆散重组,每一寸都在尖叫着抗议。
江洛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深褐色、粘稠的药液,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混合苦味和辛辣气。
“喝了,然后在那边的药桶里泡着。”江洛的声音平静,但尾音少了几分冰冷,“无论多疼,不许出来,不许昏过去。”
斯内普瞥了那碗药液一眼,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那是身体本能的排斥。
江洛看出了男人的抗拒,于是没有等他动作,直接单膝抵在他身侧的地面上,一手稳稳托住他汗湿的后背,将碗沿凑到他苍白的唇边。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但扶着他后背的手掌却异常稳定,提供着支撑点。
“一次性喝完,”江洛的声音压低了些,几乎是在他耳边响起,“停了就没那么容易再有勇气喝下去了。”江洛低柔的轻哄着。
药液入口,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辛辣灼烧着口腔、喉咙,一路向下。斯内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闷哼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他强迫自己吞咽,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直到碗底见空。
见男人终于喝完,江洛将空碗放到一边,用指腹擦干男人唇角溢出的药液,带着些许温柔的意味。
看着男人此刻连站立都困难、完全依靠自己手臂支撑的模样,江洛眼神微动。他原本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但想到斯内普那极强的自尊和可能因此产生的羞耻与抵触,他顿了顿,还是放弃了。
江洛打了个响指,改用漂浮咒,将几乎瘫软的斯内普平稳地送入不远处那个热气蒸腾、药味浓郁的巨大木桶中。
这本不是必经流程,江洛其实上来就可以用清单上的药材开始给斯内普炼制药液来调配。但江洛有私心,他想让斯内普的底子更扎实。于是现在给男人泡的只是普通的药浴,真正的还在后面。
滚烫的药液包裹住身体的瞬间,斯内普终于无法完全抑制,从齿缝间溢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