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王建军打来电话,公用电话的电流声有些嘈杂:“豪豪,海报已经印好了,明天一早我让工人给你送到学校门口。对了,印刷厂最近接了个书店的订单,他们需要兼职帮忙整理书籍,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你可以把这个信息放到你们的平台上。”
“太好了,王建军叔!”张嘉豪连忙记下书店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谢谢你帮我留意兼职信息。”
挂了电话,他继续完善平台,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第二天一早,李伟果然在学校门口拿到了油印的海报,海报上的字迹清晰,红色的标题格外醒目。他趁着早自习前的时间,把海报贴在了食堂门口、教学楼走廊、操场围栏等显眼位置,每贴一张都用胶带仔细固定好,避免被风吹掉。
陈雪则在课间穿梭于各个班级,把平台的试运营消息告诉同学们,不少同学当场就留下了自己的二手物品信息和联系方式。“我有一套初三的数学复习资料,几乎全新,想卖二十块钱。”一个女生递给陈雪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书名和宿舍号。
中午时分,张嘉豪在网吧把收集到的信息全部上传到平台,同时在校园bbS上发布了平台上线的通知。纯文字的通知,之前转卖课本都要到处找人问”“兼职信息是真的吗?想找个周末的活补贴生活费”“支持!希望能一直运营下去”。
看着不断增加的留言,张嘉豪露出了笑容。他刚想关掉电脑,却收到了刘峰的提醒:“刚才赵天宇带了个人来网吧,一直在看你们的平台,还问我能不能复制一份数据,我没理他。”
张嘉豪心中一凛,立刻检查平台的后台日志,发现有陌生的Ip地址尝试登录。他快速修改了登录密码,又设置了访问权限:“还好提前做了防护。”他知道,赵天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初赛,注定不会平静。
傍晚,三人在校园操场的沙池边汇合,陈雪抱着一叠厚厚的问卷和留言条:“今天又收集到了三十多条信息,还有五个店铺想发布兼职招聘。”李伟擦了擦额头的汗:“海报都贴好了,很多同学都知道我们的平台了,刚才还有外班的同学来问怎么发布信息。”
张嘉豪把软盘递给刘峰保管:“平台的备份都在这张软盘里,初赛展示的时候要用。赵天宇那边可能会耍手段,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把所有原始数据和调研问卷都整理好,以防他质疑。”
夕阳西下,煤渣跑道被染成了金黄色。三人坐在沙池边,看着远处三三两两的同学,心中充满了期待。张嘉豪拿出笔记本,写下“创业大赛初赛准备清单”,第一条就是“整理所有原始数据,装订成册”,第二条是“制作平台离线演示版,以防网络问题”,第三条是“准备现场答疑的话术”。
就在这时,张嘉豪无意间瞥见操场角落,赵天宇正和一个男生低声交谈,那个男生手里拿着一叠纸,看起来和陈雪的调研问卷一模一样。张嘉豪心中警铃大作,他认出那个男生是赵天宇的同班同学,下午曾以“想了解平台”为由,向陈雪借过问卷看。
“不好,问卷可能被动手脚了。”张嘉豪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教室。他知道,赵天宇肯定是趁借问卷的机会,偷偷复印了一份,现在很可能在修改上面的数据,想在初赛中举报他们数据造假。
教室里,陈雪的书包放在课桌里,里面还装着剩余的空白问卷和原始统计数据。张嘉豪快速打开书包,检查了一遍,发现原始问卷和统计数据都在,但少了一份复印好的问卷副本。“果然,他拿走了一份副本。”张嘉豪皱紧眉头,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他转头对赶过来的陈雪和李伟说:“赵天宇可能会修改问卷数据,初赛时举报我们造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原始问卷都签名确认,再找参与调研的同学作证,同时把平台的访问日志和用户留言都打印出来,作为补充证据。”
夜色渐深,教室里的白炽灯亮了起来。三人分工合作,陈雪联系参与调研的同学,让他们在原始问卷上签名确认;李伟负责打印平台的访问日志和用户留言,厚厚的打印纸堆了满满一摞;张嘉豪则制作离线演示版,把平台的所有功能都截图保存,存放在另一张软盘里。
凌晨时分,三人终于把所有准备工作做完,原始问卷被装订成厚厚的一册,每一页都有同学的签名和指纹;访问日志和用户留言打印了整整五十页,用订书机装订好;离线演示版也已经做好,存放在两个不同的软盘里,分别由张嘉豪和刘峰保管。
张嘉豪看着桌上的成果,心中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无论赵天宇耍什么手段,只要他们拿出扎实的证据,就能粉碎他的阴谋。初赛的号角即将吹响,这场校园创业大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此刻,赵天宇的宿舍里,他正拿着修改后的问卷副本,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他把问卷上的支持率从“七成”改成了“三成”,又添加了几条“认为平台无用”的虚假留言,得意地对身边的男生说:“初赛的时候,我就举报他们数据造假,让他们直接被淘汰。没有数据支撑的项目,根本站不住脚。”
窗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照亮了修改痕迹明显的问卷。赵天宇不知道,张嘉豪已经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场看似平静的校园创业大赛,即将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