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哗啦!
翻滚挣扎中,血疤撞翻了牢房里唯一的家具——一个夜壶。
恶臭的、黄澄澄的液体混合着固体秽物,瞬间泼洒出来,流了一地!浓郁刺鼻的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与血疤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极其诡异恶心的画面!
“哈哈哈...呕...嗬嗬嗬...”血疤被熏得干呕,但脚心的奇痒让他停不下狂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恶臭的秽物中翻滚,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敌袭!!!”
“魔徒发狂了!要自爆!!”
巨大的狂笑声、撞击声、以及瞬间爆发的恶臭,终于将两名值守弟子彻底惊醒!他们看着监控法阵里血疤在屎尿中狂笑打滚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警讯玉符瞬间被捏碎!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执法堂区域!
“地牢警报!一级戒备!目标血疤疑似失控自毁!”凄厉的呼喝声在夜空中回荡。
轰隆!
地牢厚重的铁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首当其冲的是轮值夜巡的铁牛!他听到警报,以为魔徒越狱,连斧头都没来得及拿(怕在狭窄地牢施展不开),赤手空拳就冲了进来!如同一个人形坦克!
“魔崽子!安敢造次!”铁牛怒吼一声,循着狂笑声和恶臭,直扑血疤的牢房!
眼前的景象让铁牛也愣了一下:血疤像条离水的鱼,在黄白之物中疯狂扭动、狂笑、涕泪横流,脚踝上还有个东西在嗡嗡震。
“搞什么鬼?”铁牛也顾不上脏了,一个箭步上前,用他那蒲扇般、覆盖着厚茧的大手,一把按住血疤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抓他乱蹬的腿,想控制住他。“给俺老实点!”
血疤正处于奇痒和恶臭的双重折磨中,被铁牛这势大力沉的一按,差点岔气,笑声变成了痛苦的嗬嗬声,挣扎得更厉害了。
随后赶到的周通、李月(捏着鼻子),以及衣衫不整、提着裤子跑来的执法堂长老,看到的就是铁牛死死按着一个在屎尿里打滚狂笑的血疤,场面混乱不堪,恶臭冲天。
“怎么回事?!”执法堂长老厉声喝问。
值守弟子脸色惨白,指着牢房:“报告长老!血疤...血疤他突然狂笑发疯,撞翻夜壶,意图...意图不明!铁牛师兄已将其制服!”
周通皱着眉头,强忍着恶臭,仔细查看。他看到了血疤脚踝上那根还在轻微震动的“多功能捆仙索”,看到了地上那截磨钝的骨刺,也看到了镣铐环扣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白痕。他瞬间明白了大半。
李月指尖弹出几道清心咒,没入血疤体内,暂时压制了他那诡异的狂笑冲动。血疤如同虚脱般瘫在污秽中,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时不时的抽搐,眼神涣散,充满了生无可恋。
周通捡起那截骨刺,又检查了一下镣铐,走到执法堂长老面前,一脸严肃地汇报:“长老,经查:目标血疤,试图利用私藏违禁品(妖兽毒牙骨刺)破坏拘束法器(脚镣环扣),但未能成功。其异常举动触发了苏小蛮长老特制的‘多功能捆仙索’之次级防卫程序——‘搔痒模式’,导致目标失控狂笑,进而撞翻卫生设施,引发局部环境污染。”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瘫软的血疤,补充道:“目标精神遭受重大打击,建议:加强脚部拘束(重点防范搔痒模式触发),对其牢房进行彻底清洁及消毒,相关清洁费用由目标承担。另,需对私藏违禁品一事进行追查。”
执法堂长老看着一片狼藉、恶臭熏天的牢房,再看看如同烂泥般的血疤,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艰难地吐出命令:“...照周通说的办!清洁费...记在血疤账上!加收‘精神污染费’!还有,当值弟子玩忽职守,扣三月俸禄!”
钱多多也闻讯赶来(主要是听说警报),捏着鼻子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清理现场的弟子和被拖去冲洗的血疤,小眼睛却亮了起来。他飞快掏出小本本,开始书写:
“地牢突发事件处理费(含铁牛真人劳务费、李月长老清心咒费、清洁费、消毒费、精神污染费)...总计核算中...”
“目标血疤,破坏公物(夜壶一个),污染环境(程度SSS级),试图自残(未遂),数罪并罚!新增债务:500上品灵石!”
他写完后,对着被水冲洗、瑟瑟发抖的血疤晃了晃账单:“血疤道友!恭喜你,债务成功突破三十万上品灵石大关!再接再厉啊!争取早日还清,获得自由...或者,考虑下我的‘形象代言’计划?这次可以给你分成高一点...”
血疤看着钱多多那张在昏暗地牢灯光下如同恶魔般的胖脸,再想想刚才那生不如死的奇痒和屈辱,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这次是真晕。
铁牛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污秽,瓮声瓮气地对周通说:“周师兄,苏妹子这‘痒痒挠’...够狠!下回俺要是被捆了,你可千万让她把这功能关了!”周通看着铁牛认真的表情,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