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左贤王带着本部五千人马投降的消息传到冒顿耳中。老单于气得把金帐里的酒壶全砸了,右贤王趁机进谗言:“大单于,左贤王早有反心,昨夜定是和秦军串通好了!依我看,该把他的家眷全杀了,以儆效尤!”
冒顿红着眼正要下令,突然有卫兵来报:“大单于,左贤王派人送来了秦军的密信!”
信是胡姬模仿扶苏的笔迹写的,说要与左贤王里应外合,事成之后封他为“漠北王”。冒顿看后,一把将信纸捏成纸团:“好个左贤王,竟敢背叛我!”
右贤王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单于,臣愿带兵去平叛,定将左贤王的人头给您送来!”
冒顿却突然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昨夜左贤王的帐篷着火,你又在哪里?”
右贤王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下来了:“臣……臣在帐中处理军务。”
“是吗?”冒顿冷笑,“可有人看见,昨夜你的亲兵在左贤王帐外鬼鬼祟祟。”
这一问,把右贤王问懵了。他哪里知道,这是扶苏和胡姬的连环计——故意让左贤王“送密信”,再让人散布右贤王与秦军勾结的谣言,让冒顿疑心大起。
果然,冒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下令将右贤王也关了起来。两个最有实力的王储互相猜忌,匈奴的军心彻底乱了。
四、决战前夜
九原城的城楼上,扶苏正和蒙恬研究沙盘。胡姬端着奶茶走来,将杯子放在沙盘边,溅出的奶渍在“漠北”二字上晕开。
“冒顿把主力调到了城南,想和我们正面决战。”蒙恬用木棍指着沙盘,“他大概是想速战速决。”
扶苏拿起木棍,在沙盘上画了个圈:“那就让他进来。白川,带黑麟卫去城北的沼泽地,把芦苇丛点燃,用烟把他们往城南的峡谷里赶。”
“明白!”白川应声而去。
胡姬靠在城垛上,望着远处的匈奴大营:“冒顿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他的骑兵,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会栽在一把火上,会不会气活过来?”
扶苏笑着搂住她的腰:“等打赢了,让他当你的马夫,天天给你牵马。”
胡姬被逗笑了,笑声像银铃:“还是算了,我怕他的汗臭味熏坏了我的红绸裙。”
夜幕降临时,城北的沼泽地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冒顿的骑兵果然被浓烟逼得往城南撤退,一头扎进了扶苏早已布好的口袋阵。峡谷两侧的崖壁上,黑麟卫推下巨石,堵住了前后去路。
“放箭!”扶苏一声令下,箭雨如蝗虫般落下。匈奴骑兵在峡谷里挤成一团,根本无法施展。
冒顿在乱军中嘶吼,想组织突围,却被一支冷箭射中肩膀。他回头一看,射箭的竟是自己人——左贤王的部下。
“叛徒!”冒顿怒吼,却被更多的箭包围。
扶苏站在崖顶,看着下方的混战,对胡姬说:“结束了。”
胡姬点头,眼里闪着泪光:“东胡的仇,报了。”
火光映红了夜空,也映红了扶苏的脸。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中原还有刘邦和项羽在等着他。但此刻,他只想抱着身边的女人,闻着她发间的青草香,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黑麟卫的欢呼声从峡谷里传来,他们正在清理战场。白川跑上来,手里举着冒顿的狼头旗:“将军,赢了!我们赢了!”
扶苏接过狼头旗,用力扔到火里。火焰吞噬旗帜的声音,像是为旧时代敲响的丧钟。
“通知下去,”他的声音传遍峡谷,“明日拔营,回师中原!”
胡姬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夜的寒意。两人并肩望着东方的鱼肚白,那里,将是他们共同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