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吓得瘫在地上,指着胡亥的马车尖叫:“快!把那个废物推出去!告诉冒顿,是胡亥想偷袭他!”
侍卫们立刻掀开车帘,拖着瑟瑟发抖的胡亥往外推。胡亥吓得涕泪横流,拼命挣扎:“不是我!是赵高逼我的!亚父救我!”
这声“亚父”喊得极响,冒顿勒住马,狐疑地看向赵高:“你敢算计我?”
就在此时,黑烟升起。蒙恬的重甲兵如潮水般涌入河谷,长戟组成的铁墙向前推进,匈奴兵和赵高的私兵被挤在中间,哭喊声、兵刃碰撞声混在一起,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扶苏带着黑麟卫从土坡后跃出,直扑赵高。老宦官还在尖叫着指挥侍卫抵抗,却被白川一记手刀砍在后颈,软倒在地。扶苏踩住他的背,短刀抵住他的咽喉:“说,始皇帝的‘罪己诏’藏在哪?”
赵高咳着血,眼里却闪过疯狂的笑意:“在……在胡亥的……脑子里……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突然从斜刺里射来,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心脏。扶苏抬头,只见胡亥手里握着把短弓,脸色惨白如纸:“是他……是他逼我做傀儡的!我杀了他,我就能当皇帝了!”
“你觉得可能吗?”扶苏的声音冰冷如铁,短刀反手一挥,打掉胡亥手里的弓,“从你帮着赵高伪造圣旨的那天起,就该知道有今天。”
河谷里的厮杀渐渐平息。冒顿被东胡骑兵围住,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看着满地的尸体,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扶苏的局。“我不服!”他怒吼着挥刀砍向胡姬,却被她侧身避开,弯刀顺势划破了他的咽喉。
胡姬收刀时,溅了满脸血,却笑靥如花:“冒顿,你抢我东胡的草场时,就该想到会有报应。”
夕阳西下,染红了马邑的草原。蒙恬押着俘虏过来,甲胄上的血滴在草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将军,赵高的军械全截了,胡亥……”
“关起来,带回咸阳当众问斩。”扶苏看着远处的炊烟,那里是蒙恬提前安排的接应点,“李斯那边该等急了。”
白川指着赵高的尸体,踢了踢:“这老东西怎么办?”
“挂在马邑城头,”扶苏转身往回走,披风在风中扬起,“让所有想背叛大秦的人看看,这就是下场。”
胡姬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擦掉脸颊上的血渍,指尖带着草原的凉意:“接下来去哪?”
“回咸阳。”扶苏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血腥气,“还有一场登基大典,等着我们呢。”
黑麟卫的旗帜在夕阳下猎猎作响,与蒙恬的秦军大旗交相辉映。马邑的风里,终于不再有阴谋和血腥,只剩下属于胜利者的,凛冽而自由的气息。扶苏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属于他的大秦,即将在废墟上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