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刚把与周总面谈的复盘报告发给团队，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吴经理的号码。他挑了挑眉，指尖划过屏幕接通，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只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林经理，忙吗？”吴经理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官腔，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林宇靠在椅背上，故意拖长了语调：“吴经理啊，谈不上忙，就是刚跟投资方聊完，正琢磨着项目下一步的走向呢。怎么，您那边有新消息了？”
这话像是戳中了吴经理的要害，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他略显尴尬的声音：“是这样，关于咱们之前合作的事，我想找你再聊聊。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
“巧了，我正好在公司，随时欢迎。”林宇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打开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吴经理过往合作中的“暗箱操作”证据——一笔笔虚高的采购报价、与供应商私下分成的转账记录，都是他用超能力连夜扒出来的“杀手锏”。
“宇哥，吴经理这是要服软了？”小张凑过来，眼里满是兴奋。
“是要开始讨价还价了。”林宇合上电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走，陪我会会这位老狐狸，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看到吴经理背着手站在走廊里，一身笔挺的西装，却掩不住眼底的焦虑。看到林宇，他立刻换上职业化的笑容，伸手寒暄：“林经理，久等了。”
“吴经理客气，请进。”林宇侧身让路，语气平淡，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落座后，吴经理先是东拉西扯，从行业趋势聊到市场动态，半天不提正题。林宇耐着性子陪他打太极，心里却在暗笑：都这时候了，还端着架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吴经理，”林宇打断他的话，直奔主题，“您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探讨行业发展吧？关于合作的事，您不妨直说。”
吴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干咳两声，终于切入正题：“既然林经理这么爽快，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关于咱们之前的合作，我仔细评估了一下，觉得确实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哦？”林宇挑眉，故作惊讶，“之前吴经理不是说风险过高，要终止合作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被戳破心思，吴经理的脸色有些难看，强装镇定地说：“做生意嘛，就是要灵活变通。经过这几天的考察，我发现你们的项目确实有潜力，尤其是你昨天提出的备选方案，盈利前景很可观。”
他这话半真半假，真正让他改变主意的，是林宇上次见面时，不动声色抛出的那些“证据”。他心里清楚，要是林宇把这些东西捅出去，他不仅在行业内没法立足，甚至可能面临法律风险。
林宇心里门儿清，却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吴经理认可我们的项目，那合作的事，是不是可以继续推进了？”
“可以是可以，”吴经理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算计的神色，“不过，林经理也知道，现在市场环境复杂，我们公司承担的风险也很大。要想继续合作，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说看。”林宇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第一，”吴经理伸出手指，语气坚定，“合作分成需要调整，我们公司要提高五个百分点。毕竟，我们承担了更大的风险，理应获得更多的收益。”
林宇心里冷笑，这老狐狸，果然是来狮子大开口的。五个百分点，看似不多，要是项目盈利达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第二，”吴经理继续说道，“你们需要在一周内，把项目的风险评估报告重新提交给我们，并且要得到我们公司风控部门的认可。如果评估结果不达标，我们有权随时终止合作。”
“第三，”吴经理顿了顿，抛出了最苛刻的条件，“你们需要提供额外的担保，要么是资产抵押，要么是第三方担保公司背书。这也是为了保障我们公司的利益，毕竟，现在的市场太不稳定了。”
这三个条件，每一个都像是在给林宇出难题。提高分成，意味着项目的利润空间被压缩；一周内提交风险评估报告，时间紧任务重；额外提供担保，更是让本就资金紧张的项目雪上加霜。
小张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想开口反驳，却被林宇用眼神制止了。
林宇放下水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吴经理之所以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一方面是为了榨取更多的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