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刚结束“花漾全球”美妆项目的首次对接会，正揉着太阳穴整理会议纪要，办公室门就被轻轻敲响了。门外站着的人让他愣了一下——孙明，那个当初跟着刘总鞍前马后，还伪装成记者来偷情报的“老熟人”。
此刻的孙明没了往日跟在刘总身后的嚣张气焰，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西装，头发乱糟糟的，眼眶发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文件夹，活像只被雨淋湿的落汤鸡。看到林宇，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语气带着明显的局促：“林……林总监，我能进去说几句话吗？”
林宇挑了挑眉，示意他进来。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总不能把人堵在门口，况且他倒要看看，这孙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明走进办公室，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林宇，双手在身前绞来绞去，半天才憋出一句：“林总监，我……我是来道歉的。”
“哦？”林宇靠在椅背上，抱起胳膊，“道歉？为当初伪装记者偷方案的事？”
这话像是戳中了孙明的痛处，他猛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是，不仅是那件事，还有以前在刘总手下，跟着他给你和团队使的那些绊子，我都知道错了。”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悔意，语速也快了起来：“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觉得跟着刘总能升职加薪，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根本没考虑对错。可结果呢？这次‘国潮优品’项目竞标失败后，刘总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我当初没偷到核心方案才导致失败，现在公司要裁员，他第一个就把我报上去了。”
说到这里，孙明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原公司待了三年，每天累死累活，最后落得这个下场。我现在才明白，跟着那种只懂耍小聪明、卸磨杀驴的领导，根本没有出路。林总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着，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来：“这是我整理的原公司常用的执行流程和供应商资源清单，还有刘总平时对接客户的一些套路，或许对你有用。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只要你肯收留我，我什么活都愿意干，工资多少都无所谓！”
林宇看着孙明递过来的文件夹，又看了看他满脸的窘迫和悔意，心里暗自思忖。说实话，当初孙明跟着刘总搞小动作，确实让团队添了不少麻烦，但平心而论，孙明在执行层面还是有几分能力的——以前在原公司，他负责的项目执行细节从来没出过错，只是被刘总带偏了方向。
现在团队正好在推进“国潮优品”和“花漾全球”两个大项目，人手确实有些紧张，尤其是需要一个熟悉基础执行流程的人来处理杂事。孙明既然有悔悟之心，又有相关经验，或许可以给个机会，但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
“孙明，”林宇的语气严肃起来，“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丑话说在前头，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更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孙明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您说！别说几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我都答应！”
“第一，”林宇伸出一根手指，“必须真心悔改，断绝和刘总的所有联系，不准再参与任何耍小聪明、搞小动作的事。在我这里，只看能力和态度，耍滑头只会自食恶果。”
“我明白！”孙明连忙保证，“我已经跟刘总彻底闹翻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