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环也不含糊，抄起手边的家伙，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朱允炆的寝殿跑去。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怒不可遏。
柳雨嫣杏眼圆睁，抄起桌上的花瓶，大喝一声：“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猛地朝着歌妓脑袋砸去。
王翠环也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青铜烛台，咬牙切齿道：“小蹄子，还敢打我夫君的主意！”朝着歌妓肩膀狠狠砸下。
歌妓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入，躲避不及，被打得狼狈倒地。
她捂着头，怨毒地看向柳雨嫣和王翠环：“你们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我马上就要得手，你们真是坏我好事！”
柳雨嫣冷哼一声，上前揪住她的头发：“说！谁派你来的？”
歌妓却紧咬牙关，破口大骂：“恬不知耻的骚货，你们才是害人精！”
“啪！啪！”柳雨嫣和王翠环毫不留情，巴掌雨点般落在歌妓脸上。
歌妓被打得嗷嗷直叫，模样凄惨，却依旧不肯吐露半个字。
朱允炆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脑袋，缓了缓神，苦笑道：“我这是穿越过来，天天在刀尖上跳舞啊！前有瘟疫肆虐，后有美人计，我这日子过得，比那西天取经还难！”
王翠环噗嗤一笑：“你这话说得，倒像那孙猴子被妖怪抓了去。不过今日这妖怪，倒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柳雨嫣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朱允炆，关切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朱允炆摇摇头，目光落在地上还在挣扎的歌妓身上，眼神逐渐冰冷：“这背后之人，定是不想让我安稳，我们得小心应对了。”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洒在这一片狼藉的寝殿中。朱允炆望着窗外，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宫廷中的斗争，不过才刚刚开始，而自己，早已没有退路，唯有步步为营，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
而那边朱棣枯瘦的手指抠着龙榻扶手，鎏金龙纹在烛火下映出斑驳阴影。
朱允炆刚踏入寝殿，便嗅到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味，老皇帝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爆发出一阵呛人的咳嗽：“皇侄...坐近些，朕这嗓子，怕是吼不出第二句话了。”
柳雨嫣还未开口质问昨夜之事，朱棣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些腌臜事，朕懒得听。宫里的老鼠成精，连猫都咬不动了。”
他目光扫过柳雨嫣，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倒是你这小娘子，比朕的御林军还护犊子。”
话落，他猛地转头，对侍从喝道：“带柳娘子去御药房，朕听说西域进贡的雪莲花还剩些，给她装两匣子带回去。”
柳雨嫣何等聪慧，当即福了福身退下。
殿门合拢的瞬间，朱允炆听见老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把积攒了十年的浊气都吐了出来。“皇侄，你说这龙椅，坐起来是不是比五台山的蒲团还硌得慌？”
朱棣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力道惊人，“朕派人查过你，这十年来的行事风格...倒像是换了个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