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杀手的匕首上涂了剧毒,路智不敢被划伤,只能步步退守。石台上空间狭小,他的退路越来越少,肩头的伤口疼得钻心,体力也在快速流失。就在杀手的匕首即将刺中他胸口时,路智突然想起柳儿的哨子,他猛地将哨子塞进嘴里,吹出三声急促的长鸣。
哨声在山谷中回荡,杀手的动作明显一顿。“没用的,你的人就算来了,也救不了你。”他冷笑一声,再次攻来。路智却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将腰间的罗盘砸向对方的脸。罗盘正好砸中杀手的眼睛,他惨叫一声,路智趁机上前,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秦相与魔教还有什么阴谋?”路智喝问。
杀手却突然笑了,笑声嘶哑:“你以为你赢了?我的同伴已经包围了这里,你跑不掉的。”他猛地用力,将脖子往短刀上一送,鲜血瞬间喷溅出来。路智愣在原地,看着杀手倒在地上,眼中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夹杂着黑衣人的呼喊:“杀手大人!您没事吧?”路智探头往下看,只见十几名黑衣人正顺着石壁往上爬,为首的正是那个沙哑嗓音的副手。他不敢再耽搁,转身朝着石台另一侧的悬崖跑去——那里是周不凡标注的“暗河出口”。
悬崖下方是一条湍急的暗河,河水撞击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路智回头望去,黑衣人已经爬上了石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他在水中奋力挣扎,被水流带着向下游冲去。肩膀的伤口在水中传来钻心的疼痛,意识也开始模糊。他死死抓住柳儿的锦囊,锦囊里的哨子硌着掌心,提醒他不能放弃。不知漂了多久,他突然撞到一块巨石,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阳光正透过树叶洒在脸上。路智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身边是缓缓流淌的河水。他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伤口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白。锦囊还紧紧攥在手中,里面的平安符已经湿透,却依旧完好。
远处传来马蹄声,路智心中一紧,刚要躲进树林,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路公子!您在这儿吗?”是周不凡的弟子,带着几名武林盟弟子正在搜寻。
“我在这儿!”路智虚弱地喊道。
弟子们连忙跑过来,将他扶上担架。“路公子,您可算找到了!柳姑娘吹哨后,周盟主立刻派我们过来,已经在谷口解决了一批黑衣人。”
路智靠在担架上,望着断魂谷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拿到了杀手的银刃令牌和部分线索,但秦相的核心阴谋还未完全揭开,琴棋展的危机依然存在。“快回雅音阁,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柳姑娘和林伯。”
担架抬着他往谷外走,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路智摸了摸怀中的银刃令牌,心中更加坚定——秦相的阴谋越是狠毒,他就越要守住文化复兴的希望。琴棋展还有三天就要开幕,他必须在这三天内,彻底粉碎秦相的阴谋,让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在秦相府的密室里,赵安正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相爷,银刃杀手失手了,路智被武林盟的人救走了。”
秦相坐在阴影里,手中的玉扳指被捏得咯咯作响。“废物!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杀不了!”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赵安一身,“没关系,路智就算活着回来,也查不到什么。琴棋展的伏兵已经安排妥当,到时候,他和陛下一起上路!”
赵安连忙磕头:“相爷英明!属下已经让人在焦尾琴的琴身里藏了炸药,只要陛下一靠近,就能将他和路智一起炸成粉末。到时候,我们再嫁祸给魔教,朝堂就是相爷的天下了。”
秦相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很好。三天后,我要亲眼看着路智的文化复兴梦,彻底化为灰烬。”
雅音阁的钟声再次敲响时,路智回到了小院。柳儿和林伯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受伤的模样,柳儿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路公子,您没事吧?”
路智被扶进书房,他将银刃令牌和在断魂谷听到的阴谋一一告知两人。“秦相不仅要在琴棋展上用毒,还藏了炸药。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找到炸药的位置,同时策反赵安的手下,拿到秦相谋逆的铁证。”
林伯握紧了拳头:“我这就去联络户部的老熟人,赵安的手下里,肯定有不愿跟着他谋逆的人。”
柳儿擦干眼泪,眼中闪过坚定:“我去见苏姑娘,她的商界联盟在太液池有不少商铺,能帮我们探查炸药的位置。”
路智点点头,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夕阳。三天后的琴棋展,将是一场生死对决。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秦相庞大的势力和狠毒的阴谋,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有林伯的人脉、柳儿的智慧、周不凡的武力,还有百姓的支持,他一定能赢。
夜色再次降临,雅音阁的灯光一盏盏亮起,与太液池畔的展棚灯火遥相呼应。路智坐在书房里,修改着琴棋展的安保计划,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郑重。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他的性命,更关乎文化复兴的未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琴棋展开幕那天,与秦相展开终极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