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黑衣人刚要反抗,就被冲进来的弟子制服。路智直奔书桌,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账簿,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正是暗杀行动的计划:三日后亥时,二十名暗杀队成员,由张叔打开侧门,潜入议事堂,刺杀路智、周不凡等人。纸上还画着总坛的侧门位置和议事堂的布局,旁边签着秦相的私印。
“快走!外面的守卫要来了!”林风的声音响起。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喊杀声。路智将账簿和计划塞进怀里,一把拉起分坛主:“从后门走!”后门是一扇小木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口堆着乱柴,正好可以藏身。
他们刚跑出小巷,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幽冥教的巡逻队赶来了。“往东边的树林跑!”路智喊道。东边是乱葬岗,树林茂密,适合躲避。巡逻队的箭“嗖嗖”射来,一名弟子的胳膊中了箭,鲜血瞬间染红了麻衣,却咬着牙继续跑。
刚冲进树林,周围就传来“沙沙”的声响。路智猛地停住脚步,压低声音:“有埋伏!”话音刚落,几十名黑衣人从树后跳出来,为首的正是西域魔教的使者,他手中的弯刀泛着寒光:“路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路智认出他——正是在墨影坞见过的紫色长袍人。使者冷笑一声:“秦相早就料到你会来探路,让我在这里等你。识相的,把账簿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做梦!”路智挥刀冲向使者,短刀直刺他的胸口。使者侧身躲开,弯刀劈向路智的肩膀。路智旧伤未愈,动作慢了半拍,肩膀被刀风扫到,疼得他冷汗直流。林风立刻上前支援,短刀缠住使者的弯刀,弟子们也纷纷围成一圈,与黑衣人展开搏斗。
树林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得树叶簌簌落下。路智知道不能恋战,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使者的弯刀劈空,然后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使者惨叫着跪倒,路智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你的人让开!”黑衣人见状,纷纷停住了手。
“放他们走。”使者咬着牙说。黑衣人慢慢让开一条路,路智带着弟子们,押着分坛主,快步穿过树林。直到跑出十几里地,看不到追兵的影子,他们才停下来休息。受伤的弟子用布条包扎伤口,分坛主被捆在树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林风问道。
“回总坛。”路智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张叔还在总坛,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回来了,肯定会提前动手。”他们不敢耽搁,稍作休息就继续赶路,终于在正午时分,看到了文华会总坛的旗帜。
总坛门口的守卫见到他们,立刻拔出了刀——他们的装扮太狼狈了,麻衣上沾着血和泥,活像一群逃兵。“是我。”路智摘下斗笠,露出满是汗水的脸。守卫认出他,连忙打开大门:“路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周盟主正到处找您,张叔说您可能出事了,还劝我们收缩防御。”
“张叔在哪?”路智心中一紧。
“在议事堂,和周盟主他们议事呢。”守卫答道。
路智立刻朝着议事堂跑去。议事堂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张叔的声音:“周盟主,路公子怕是凶多吉少,我们还是先把总坛的兵力收缩到藏书楼,守住典籍要紧。”路智猛地推开门,议事堂内的人都愣住了——周不凡、李大人、孙富都在,张叔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惊讶”:“路公子,您回来了?”
路智没理他,径直走到桌子前,将账簿和计划扔在桌上:“张叔,你看看这个。”张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转身就想跑,却被周不凡一把抓住:“好你个叛徒!我就说你最近不对劲!”
李大人拿起账簿,气得手都在抖:“秦相竟然勾结魔教,暗杀朝廷命官(周不凡有朝廷册封的武林盟主头衔),这是通敌叛国!”孙富则盯着计划上的侧门位置:“幸好路公子及时回来,不然我们都要成刀下鬼。”
路智看着被捆住的张叔,又看了看桌上的计划,沉声道:“三日后亥时,秦相的暗杀队就要来了。我们不仅要守住总坛,还要将计就计——让张叔给暗杀队传假消息,把他们引进我们的埋伏圈。”
周不凡一拳砸在桌上:“好!我这就去布置陷阱,定要让这些狗贼有来无回!”李大人也站起身:“我立刻回京城,让陛下派禁军围住秦相府,只要暗杀队一动手,就以通敌罪拿下秦相!”
议事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激昂起来。路智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却没有放松——他知道,三日后的亥时,将是一场决定生死的决战。秦相的暗杀队、西域魔教的残余势力、还有可能隐藏的其他敌人,都将在那一夜浮出水面。而他,必须带领文华会,赢得这场战斗,守护住中华文化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