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毛巾,仔细擦拭着光洁的额头的汗珠。
直到此时,索绰骡·矗盛才上前一步,右手握拳贴在左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建人礼节,语气恭敬地说道:“勤寿贝勒,见安。”
这老道名为爱辛觉罗·勤寿,乃是皇室旁支宗亲。
十六岁时,因被检测出拥有炼丹天赋,被皇室专门送到国师陆天枢座下学艺,直到四十来岁才算有所成就,成为了皇室御用的炼丹师之一,并因此获封了“多罗贝勒”的爵位。
爱辛觉罗·勤寿放下毛巾,挥挥手让童子退开。
他走到还散发着高温的丹炉前,伸手凌空一抓,炉盖掀开,一颗通体乌黑,却隐隐泛着一丝血光的丹药便从炉中飞出,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黑色木盒之中。
接着,他走到房间边缘处,那里有一个环形的石台。
他将这个新炼成的木盒放在石台上。
只见那环形石台上,竟然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足足八十个一模一样的黑色木盒!
老道看着这八十一个木盒,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对索绰骡·矗盛说道:“这一批‘人丹’,总算是炼制完毕了。今晚,你便可将其带走,务必安全送达上京。”
他口中的“上京”,并非大肃王朝的都城紫薇城,而是他们建人一族在关外的祖地——建州城。
索绰骡·矗盛躬身应道:“喳!”
行礼之后,他从怀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样式古朴的银色戒指,这赫然是一枚储物戒指!
虽然只是最低等的那种,内部空间只有三个见方,但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武者来说,本是绝无可能拥有的宝物。
这是皇室为了方便他运送这些至关重要的“人丹”,才破例拨给他使用的。
他拿起石台上的黑色木盒,一个接一个地将其收入了储物戒指之中。
收完,他心中稍定,转向爱辛觉罗·勤寿,脸上堆起笑容:“贝勒爷,您老为了这批‘丹药’,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爱辛觉罗·勤寿正色:“都是为朝廷办事,哪来的辛苦一说?”
“是,是!”索绰骡·矗盛压低声音:“我按照您老的喜好,专门物色了两个刚生育没多久的,您移步……享用一番?,”
爱辛觉罗·勤寿一听,那双浑浊的老眼顿时放出光来,暗道索绰骡·矗盛还真是会来事。
他故作矜持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哎,贤侄有心了,只是……老夫这身体,怕是吃不消喽。”
“贝勒爷您这是哪里话?您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索绰骡·矗盛凑近一步,手指做了个捻动的动作,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您老不是常说,喝点……‘那个’,还能滋补身体吗?”
爱辛觉罗·勤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心照不宣的淫笑,假意推脱的手摆了两下,哈哈笑道:“贤侄如此盛情,老夫要是再拒绝,岂不是不识抬举了?哈哈哈!”
“哈哈哈,贝勒爷请!”索绰骡·矗盛也陪着大笑,一同朝着密室外走去。
另一边,兔蒙生带着李丰衣几人在镖局内部转了一圈,凭借空间跳跃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岗,却始终没有发现明显关押人的地方。
李丰衣将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全力扩散开来,如同雷达般细细扫描着每一寸空间。
直到他们来到总镖头索绰骡·矗盛的书房附近。
“等一下!”李丰衣突然出声,目光锐利地盯向那间看似寻常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