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叶赫拉拉·驰翔怨毒的目光,声音带着被背叛的颤抖和愤怒:
“叶赫拉拉世子!你追求郡主不成,见郡主对我青睐有加,便心生嫉恨,欲置我于死地!我李丰衣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哈!”叶赫拉拉·驰翔发出癫狂的大笑,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指着李丰衣,一字一顿,如同诅咒:
“李丰衣!我叶赫拉拉·驰翔确实想杀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但这一次,我说的是事实!”
“他!就!是!奸!细!”
陆红衣睁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叶赫拉拉·驰翔!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叶赫拉拉·驰翔迎着她的目光,眼中只有扭曲的快意和怨毒!
他根本不在乎!只要能弄死李丰衣,一切都值!
反正普贤教这群人不会杀自己,不论日后是被其他人救出去,还是父亲用筹码把自己换回去,最多名声受点儿影响!
他叶赫拉拉·驰翔,不在乎!
“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
费承脸色阴沉如水,蒲扇般的大手带着腥风,狠狠掐住了李丰衣的脖子!
“呃!”李丰衣瞬间被提离地面,双脚徒劳地蹬踹,脸色迅速由红转紫!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我……有……投名……状……”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让他说!”羊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费承冷哼一声,像丢破麻袋一样将李丰衣掼在地上!
“咳咳咳……呕……”李丰衣蜷缩在地,剧烈地咳嗽干呕,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喉骨的剧痛。
叶赫拉拉·驰翔发出“嗬嗬”的阴笑,像只看到猎物濒死的鬣狗:“投名状?就凭你这穷酸样,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苦肉计?还是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哈哈哈哈!”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丰衣绝望的死状,脸上满是病态的畅快。
“给……我……一把刀……”李丰衣喘息着,艰难地抬起头。
“刀?”费承皱眉。
“给他。”羊莎饶有兴致地扬了扬下巴,她倒要看看,这只小老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门口的韦云立刻递上自己的佩刀。
李丰衣颤抖着接过沉重的长刀,踉跄站起。
“锵啷!”寒光出鞘!冰冷的刀锋映照着他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
“好刀!”他手指抚过锋刃,声音嘶哑地问:“这刀……能斩八品武夫的头颅吗?”
韦云嗤笑:“武夫不入六品,无罡气护体,便是寻常菜刀也能砍伤!更何况我这把精钢宝刀!削铁如泥!”
“那就好……那就好……”
李丰衣喃喃自语,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平静。
他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