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李桐瑶：“谢谢你，桐瑶。”
李桐瑶笑了笑：“我们是一家人，谢什么。
对了，明天我们还坐游艇去海上吗？要不要缓几天躲躲风头？”
关羽摇摇头：“不用，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因为刘老板就打乱我们的计划。
而且……”他顿了顿，眼神坚定，“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1996年7月10日清晨，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泛着粼粼金光。
长达40米，储存燃油升的“海浪号”游艇静静停靠在码头，船身洁白如新，三层甲板上还挂着李桐瑶特意准备的蓝白条纹遮阳棚。
这是她提前租下的专业游艇，船长陈叔是李家相识多年的老航海人，熟悉南海每一处航线。
“都检查好了，救生衣、应急药品、淡水和压缩饼干，真空包装的熟食，大米，蔬菜，肉，炊具都在下层储物间。”
李桐瑶牵着苏菲的手，逐一确认物资，叶青筠则拿着相机，对着港内的渔船拍照，镜头里偶尔闪过几艘挂着外国旗帜的货轮。
关羽站在驾驶舱旁，正和陈叔核对海图。
“从这里出发，沿着东沙群岛往南，大概三天能到甘泉岛。”
陈叔用红笔在海图上划出航线，“这个季节南海多阵雨，但一般不会有大风暴，你们放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甘泉岛附近暗礁多，到时候得慢慢靠岸，岛上没常住居民，只有渔民偶尔停靠，淡水要省着用。”
上午九点，游艇缓缓驶离码头。
苏菲和叶青筠挤在二层观景台，看着香港的高楼大厦渐渐缩小，最后变成海平面上的一道剪影。
“第一次在海上看香港，比从太平山顶看更有意思。”
苏菲迎着海风张开手臂，白色连衣裙的裙摆被吹得猎猎作响，胸前的灵玉吊坠在阳光下泛着淡绿光泽。
李桐瑶端来冰镇的柠檬茶，递给三人：“下午风会小些，到时候我们可以在甲板上练会儿长春功。
阿羽说海上的灵气比陆地纯净，说不定我们能更快突破。”
关羽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忽然想起前几日龙组赵队长的来电。
当时他以“蜜月期间不便处理公务”为由婉拒。
只约定回京后再详谈，此刻望着无垠海面，才彻底放下心来。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温和，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吹散了盛夏的燥热。
关羽带着三女在甲板上铺开蒲团，继续晨练时未完成的吐纳练习。
李桐瑶进步最快，灵气在丹田内已能稳定流转，指尖偶尔会透出自己能感觉到的淡粉微光；
苏菲虽还未摸到突破的门槛，但呼吸节奏愈发平稳，灵玉吊坠的温感顺着经络蔓延，让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