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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虚寂牢笼与堕落赌局(2 / 2)

现在,压力如山般压在塞拉斯肩头!他必须用第二张牌追回巨大分差,同时为决胜轮预留余地!他看着那张散发着温暖守护意志的“赤诚之心”,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锐利如刀的光芒,那并非纯粹的赞叹,更夹杂着洞悉本质的冷漠与……一丝早有准备的算计。

“炽烈的守护,感人至深,江先生。”塞拉斯的声音响起,清冷如冰泉,精准地切入江宅构建的情感氛围,“这份力量源自你对特定之人、特定之物的珍视与不舍。它是你的铠甲,亦是枷锁。”他指尖优雅地悬停在自己的第二张空白牌上,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悲悯的弧度,“然而,没有私心,便无所谓‘守护’。当守护的对象消失,或当守护本身成为褊狭的执念,这份力量又将归于何处?它终究被‘拥有’与‘害怕失去’所界定……”

话音未落,塞拉斯指尖轻点牌面!没有温暖的金焰,没有跪伏的人影!牌面瞬间爆发出一种纯粹到极致、剥离了一切具体形态与对象的白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缕光,不照耀任何人,不为了任何人,仅仅是“存在”本身!光芒中,无数细微的光粒子仿佛最纯净的意志结晶,自然地凝结、重组,形成一个由无数纯净光弧构成的、不断生灭变幻的抽象光体!它没有五官,没有情感诉求,只散发出一种绝对的、无条件的、超越个体与对象的“奉献”本质!它不为守护谁而存在,不为信仰谁而燃烧,它的存在即是对“奉献”这一纯粹概念的终极诠释——如同恒星燃烧只为燃烧,如同重力维系只为维系!任何带有私人目的的情感,在这绝对纯净的无我之光面前,都显得……像是掺杂了杂质的火焰!

无我奉献!

牌面凝实——象征着“奉献”本源的至高神性!下方一个由纯粹光流构成的、不断解构与重构的符文!刻度亮起:9.6!

第二轮:塞拉斯(无我奉献,9.6)VS江宅(赤诚之心,9.5)!塞拉斯扳回0.1分!

塞拉斯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过江宅,又扫过桌面。作为后手方,他必须等江宅先出第三张牌。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宅身上。

江宅看着塞拉斯那张散发着纯净信仰之力的“无我奉献”,心中却升起巨大的疑云!

为什么?奉献、秩序…这些固然是强大的情感力量,但塞拉斯真的只擅长这些吗?他的“光抚者”之名,仅仅是抚慰?上次赌局,他展现的智慧和手段绝非如此刻板!他完全可以召唤“贪婪”、“欲望”、“野心”等更契合堕落方舟氛围、也更诡谲强大的阴暗情绪!为什么偏偏要以己之短,攻我之长?开局落后后,第二张牌依然选择相对“温和”的奉献?他在故意示弱?故意输掉?!这个念头如同毒蛇,钻进江宅脑海。但此刻,肖华染血的断臂、战友被困虚寂牢笼的景象狠狠刺着他的神经!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赢下赌局,拿到治疗肖华的机会,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勇毅!”江宅低吼出声!这一次,他注入的不再是家园毁灭的悲愤,也不是守护羁绊的温暖(赤诚之心),而是面对绝境、纵千万人吾往矣的无畏气魄!是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神光境强敌镇守的虚寂牢笼,也绝不退缩的决绝!是星怒法则赋予他的、在毁灭中开辟生路的勇猛精进!

他双拳紧握,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眼中紫金色的火焰燃烧到极致,化为了劈开混沌的利剑之光!他第三次拍向牌面!

铮——!

一道如同神兵出鞘、斩断一切枷锁的锐鸣响起!牌面并未爆发出夺目光华,而是化作一片混沌虚无的战场!战场的中心,一个孤高的身影傲然挺立!祂的身躯布满了裂痕,铠甲破碎,鲜血流淌,但祂的头颅高高昂起!祂的脚下,是崩塌的神殿墙壁,是断裂的秩序锁链,是熄灭的圣辉!祂手中没有兵器,只有一股斩断宿命、刺破黑暗、向死而生的无畏意志冲天而起!任何压迫、任何恐惧、任何看似无法逾越的高墙,在这股纯粹的勇毅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无畏勇毅!

牌面凝实——象征着“勇毅”本源的破壁之神!下方一个由断裂锁链和向上锋芒构成的符文!刻度飙升:9.7!

塞拉斯凝视着那尊伤痕累累却昂然不屈的“无畏勇毅”虚影(9.7),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震撼之外的某种东西——并非挫败,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审视,仿佛在看着一只注定撞向铁壁的飞鸟。然而,这悲悯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灼热的期待。

“令人惊叹的决绝,江先生。”塞拉斯的声音依旧温和,如同教堂钟声般悦耳,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这份孤勇,撕裂了眼前的黑暗,踏碎了可见的枷锁。它确实光芒万丈,如同刺破长夜的流星。”他修长的手指轻盈地点向自己最后一张空白牌,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但是,流星终将坠落。个体的勇毅,终究是燃烧自己照亮寸土。当它面对的是……由亿万灵魂的共识所铸就、由世代传承的‘正确’所加持的……永恒铁壁时,它的光芒,又能持续多久?”

他的指尖触碰到牌面。

铿——!!!

并非能量轰鸣,而是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下来的金属撞击声!牌面没有光芒,只有无尽的、冰冷的灰白色弥漫开来!这灰白并非虚无,而是凝固的实体!无数由冰冷线条构成的铁幕、高墙、荆棘栅栏的虚影拔地而起,层层叠叠,瞬间充斥了整个牌面空间,并且疯狂向外蔓延,仿佛要将整个贵宾室都拖入一个绝对禁制的领域!

更可怕的是,在那层层叠叠的森严壁垒之上,一个庞大无比的虚影浮现!它并非单一的神只,而是由亿万张冷漠、刻板、充斥着绝对审判意味的面孔叠加而成!老人、青年、孩童、男人、女人……每一张面孔都麻木不仁,眼神空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志!无数声音汇聚成一种宏大、单调、足以碾碎任何异见的洪流:

“规则不可逾越!”

“秩序不容破坏!”

“牺牲小我,顾全大局!”

“勇毅?那是暴乱的根源!”

“服从!才是最大的道德!”

这声音并非物理声波,而是直接轰击灵魂的法则之音!正是祂在质问江宅的“无畏勇毅”!

这股力量的核心意志只有一个:绝对的“应该”与“不应该”!任何逾越既定规则的行为,任何挑战集体共识的举动,任何不符合“道德”标准的个人意志,都将被祂无情地压制、审判、碾碎!在这无形的道德铁壁笼罩下,空间仿佛被凝固的钢水浇铸,连思维都变得迟滞沉重,一股源于群体意志的、令人绝望的窒息感疯狂蔓延。

道德铁壁!

牌面凝实——象征着“道德”规则的至高壁垒!下方一个由冰冷枷锁与厚重法典构成的符文!刻度在灰白光芒中疯狂跳动,最终定格——9.6!

规则层面上的绝对压制!

塞拉斯打出的这张牌,其目的并非在分数上反超,而是要在精神与规则的层面,彻底否定江宅“无畏勇毅”的正当性!

祂要将江宅那份孤高的勇毅,定义成破坏秩序、危害群体的“不道德”行径,用亿万灵魂的“共识”将其打入叛逆的深渊!一旦江宅的“勇毅”在规则层面被判定为“非法”,其精神根基就会动摇,其能量强度甚至可能在后续判定中被削弱!

灰白色的道德铁壁虚影如同亿万钧冰冷的枷锁,死死禁锢住那一片象征“无畏勇毅”的混沌战场!无数叠加的审判面孔投射下冰冷沉重的目光,聚焦在战场中心那不屈的身影之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那布满裂痕的躯体上,试图将其压垮、碾碎,将那冲天的勇毅意志强行按回秩序的牢笼!

“看吧,个体的呐喊,终究是秩序的杂音。”塞拉斯的声音如同宣判,清晰地传入江宅耳中,“你的勇毅,在永恒的‘正确’面前,苍白而可笑。认输吧,江先生。你的挣扎,本身就是一种……不道德。”

混沌战场被灰白铁幕封锁,亿万审判目光加身!那孤高的勇毅之神身躯上的裂痕在恐怖的重压下瞬间加深,祂脚下的空间寸寸龟裂,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

江宅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塞拉斯的攻击直指灵魂根基——否定他反抗的“正当性”!这比纯粹的力量对抗更致命!肖华的断臂、虚寂牢笼的冰冷、同伴的呼唤……一切都在他脑中轰鸣!如果连反抗本身都被判定为“罪恶”,那他所做的一切,他所坚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一股源自星怒法则核心、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意志轰然爆发!

不是为了被谁认可!

不是为了符合什么该死的“道德”!

仅仅是因为——不屈!

对命运的不屈!

对压迫的不屈!

对一切试图碾碎他意志的不屈!

“荒——谬——!”江宅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眼中紫金色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亿万审判目光的压制下,焚烧得更加炽烈疯狂!那火焰的颜色,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毁灭性的黑紫色!

与此同时,那被道德铁壁禁锢的战场中心!那本已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勇毅之神虚影,猛然抬起了仿佛被万钧锁链束缚的头颅!

祂布满裂痕的身躯内,一点紫金色的核心骤然点亮!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的恒星!

祂没有发出声音,但一股斩断一切枷锁、粉碎一切伪善、向死而生、百死无悔的决绝意志,如同无形的冲击波,轰然炸开!

咔…嚓……!!!

一声清晰无比、仿佛来自规则深处的断裂脆响,陡然响起!

只见那禁锢战场、缠绕在勇毅之神躯体之上的无数道冰冷的灰白色锁链虚影——其中一道最粗壮的、代表着“群体共识”与“绝对服从”的锁链之上——崩开了一道细密的裂痕!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裂痕如同蛛网般飞速蔓延!

亿万叠加的审判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动摇!

那代表着束缚的符文,光芒剧烈闪烁,变得明灭不定!

勇毅之神的虚影,在锁链崩裂的瞬间,身躯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再次挺直了一分!祂脚下龟裂的空间停止了蔓延,祂身上那些象征着伤痕的裂痕,此刻仿佛化作了闪耀的勋章!那冲天的无畏意志,非但没有衰弱,反而在规则的压制下,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钢,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凝练、更加……无可阻挡!

道德的铁壁,终究未能碾碎不屈的勇毅!

规则层面的压制,被那源于灵魂最深处的、超越一切束缚的“本真之勇”,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隙!

牌面上,“无畏勇毅”的刻度,在经历了一阵剧烈的波动后,依旧稳稳地停滞在9.7!那崩裂的锁链之声,便是它最有力的回答!

塞拉斯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张“无畏勇毅”卡牌上崩裂的锁链虚影,以及那纹丝不动的9.7刻度。他脸上那完美无瑕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如同精密瓷器出现裂痕般的凝滞。眼眸深处翻涌的,不再是悲悯或审视,而是一种纯粹的、极致的……震惊!

第三轮:塞拉斯(道德铁壁,9.6)VS江宅(无畏勇毅,9.7)!

总分:

塞拉斯?光抚者:9.7(圣律之序)+9.6(无我奉献)+9.6(道德铁壁)=28.9

江宅:9.9(焚天之怒)+9.5(赤诚之心)+9.7(无畏勇毅)=29.1

江宅险胜!

牌桌上的光芒缓缓敛去。塞拉斯看着最终的能量刻度,脸上那完美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轻轻鼓掌,声音听不出喜怒:“精彩绝伦的情感力量,江先生。愤怒如火山,赤诚如磐石,勇毅如利剑。我输得心服口服。”他站起身,微微欠身,“依照赌约,我会亲自前往你们的驻地,为肖华先生驱除艾伦留下的神性能量。”

江宅盯着塞拉斯那双仿佛永远深不见底的冰蓝色眼眸,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赢得太“合理”了!对方似乎在精准地控制着分数,刚好输掉这关键的一局。他到底在图谋什么?那故意输掉赌局背后隐藏的代价,会比赌桌上明码标价的更沉重吗?

“希望阁下言而有信。”江宅冷冷道,压下心头的疑虑。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深渊,先救肖华!

塞拉斯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他优雅地抬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道柔和却蕴含着难以言喻规则力量的白金色光束凭空出现,无视空间的距离,精准地穿透维度,朝着深渊漫步者号残骸的方向投射而去。这光束的目标,正是残骸深处昏迷的肖华。

堕落方舟赌场贵宾室内,江宅、莫问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消失的光束。虽然看不到残骸内的具体景象,但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纯粹、带着强大净化与修复力量的能量正在跨越空间进行着操作。

深渊漫步者号残骸内,守候在肖华身边的林悦猛地抬头,紧盯着肖华那条被侵蚀的断臂处。只见那缠绕在肖华伤口处、如同跗骨之蛆的毁灭性神性能量,在白金光芒的照耀下,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被剥离、净化、消散!肖华原本微弱紊乱的生命体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定、回升!

几息之后。

塞拉斯指尖的白金色光芒缓缓敛去,他优雅地收回手,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微笑,对着面前的江宅和莫问说道:“幸不辱命,江先生。肖华先生体内残留的、来自巴顿的毁灭性神性能量已被彻底清除干净,侵蚀的进程终止。他的生命体征已稳定,命脉无忧。”

深渊漫步者号残骸内。

林悦紧张地看着治疗完成后的肖华。她看到肖华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生气,紊乱的气息变得平稳悠长,那条狰狞的断臂伤口处,残留的毁灭性能量气息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最纯净的力量净化过一般。

“呼……”林悦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她立刻拿起一个临时通讯器,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向赌场方向汇报:“阿宅!治疗完成了!华哥…他挺过来了!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塞拉斯没说谎,那股要命的神性能量被清除干净了!”

赌场内。

江宅听到林悦传来的声音,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一丝,坚毅的脸上掠过一丝如释重负。莫问也拍了拍小胸脯,露出笑容:“太好了!命保住了!”

然而,林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带着明显的失落和担忧:“但是…他的断臂…完全没有重新长出来的迹象!伤口是愈合了,不再恶化,可那条胳膊…还是断的!没有任何再生的苗头!”

这消息如同冷水浇头,瞬间让赌场内的两人心情再次沉入谷底。

“没有长出来?”莫问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她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对着通讯器急急问道:“林悦姐,你确定吗?一点动静都没有?”

“确定!我用生命体征扫描仪和能量感知都确认过了,伤口组织稳定了,但属于手臂的部分…就像彻底死寂了一样,没有任何活性反应!”林悦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该死的!”莫问低声骂了一句,立刻转向江宅,“小哥哥,别急!我问问孙木头!他在研究所,肯定知道的多!”她不等江宅回应,手指飞快地在手腕上那个古朴的手镯表面敲击起来,启动紧急通讯连接孙鸿远。

研究所内。

孙鸿远正在分析之前从肖华伤口处提取的残留能量样本数据。手边的特殊通讯器突然亮起急促的红光,并伴随着莫问焦急的声音:“孙木头!十万火急!肖华命保住了,塞拉斯清除了神毒,但是他的断臂一点都没长出来!林悦姐确认过了!有没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能让断臂重新长出来?!”

孙鸿远眼神一凝,立刻放下手中的数据板,调出关于神性能量侵蚀后组织再生的庞大数据库和古老文献资料库,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开始进行高速检索和交叉分析。他冷静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回:“收到。正在分析。深层组织侵蚀模型…生命本源污染程度…已知再生术极限…检索中…”

赌场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江宅沉默地站在原地,眼神锐利如刀,盯着虚空,似乎在思考着塞拉斯的意图和接下来的对策。莫问则紧张地踱着步,时不时看向手镯,嘴里碎碎念:“快点啊孙木头…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终于,莫问的手镯再次震动起来,孙鸿远那标志性的、毫无波澜但极其清晰的声音从中传出:“莫问,分析完成。结论如下:”

“首先,确认塞拉斯治疗有效,清除的是巴顿遗留的‘毁灭’本源侵蚀能量,保住了肖华的核心生命源质。此为‘去毒’。”

“其次,断臂无法再生原因:该神性能量侵蚀时间过长,破坏力达到‘概念级’。它并非仅仅摧毁血肉,而是深度污染并近乎‘格式化’了肖华断臂处所关联的‘生命本源法则’。可以理解为,那片区域的‘生命土壤’被彻底毒化、板结,失去了孕育新生的基本法则基础。”

“所以,常规再生术无效:所有已知的高阶血肉再生秘法,其生效前提是目标组织的‘生命法则基础’尚存且未被彻底破坏。它们能激活潜力、加速生长,但无法重塑被完全抹除或深度污染的生命本源法则。”

“唯一可行方案:需要引入最纯粹、最原始的生命本源力量进行‘法则级’的净化与重塑。唯有‘生命泉水’蕴含此种力量。它能洗涤被污染的生命土壤,唤醒被湮灭的生命法则,为断臂重生提供不可替代的源头活水。”

“但是,风险与难度:生命泉水极其稀有。巡天院记录显示其源头三百年前已枯竭。现存已知样本皆为不可再生的远古遗存,分散于宇宙绝地或为至高存在收藏。获取难度评估:深渊级。”

赌场内。

莫问听完孙鸿远条理清晰却字字如冰的分析,小脸彻底白了。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沉重,抬头看向江宅,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哥哥…孙木头说清楚了。肖华的命根子保住了,但那条胳膊…想长出来,难如登天!”她将孙鸿远的分析,尤其是关于“生命本源法则被格式化”、“常规再生术无效”以及“唯有生命泉水”的核心结论,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江宅。

最后,她艰难地补充道:“孙木头还说…那泉水,巡天院都绝迹三百年了…但传闻在危险的‘域外战场’深处,有一片上古遗迹废墟,那里曾是某个崇拜生命法则的古老文明的圣地。或许…能找到残余的生命之泉,或者…孕育新泉水的种子!”

江宅听完,眼中那刚刚因肖华保命而稍缓的紫金色火焰,骤然间燃烧得更加狂暴!他明白了塞拉斯最后的“期待”意味着什么——这瓶生命泉水,根本就是塞拉斯早就预料到的、肖华断臂重生所必需的钥匙!

域外战场…上古遗迹…危险程度不言而喻!那是连神光境强者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绝地!

江宅没有任何犹豫,眼中那点紫金色的寒星再次亮起,刺破一切阴霾。“在哪?带路!”

“好嘞!”莫问瞬间把烦恼抛到脑后,兴奋地跳起来,“我就知道小哥哥有魄力!走走走!域外战场探险,听起来就超级好玩!”她完全无视了江宅眼中“你姐姐的任务呢?”的无声质疑,理直气壮地叉腰,“姐姐的任务是监视你和林悦姐!林悦姐肯定要留下来照顾肖华哥哥和看家呀!所以,只能我贴身监视你咯!小哥哥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让任何域外战场的小妖精靠近你三米之内!”她拍着小胸脯,一副忠心耿耿、舍我其谁的模样。

江宅看着这个粘人的小牛皮糖:“……”他内心第一千次腹诽:汐…我江某人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这辈子要派这么个小祖宗来折磨我?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堕落方舟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个蹦蹦跳跳、兴奋得像去郊游、两根羊角辫一甩一甩的“监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