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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心象狂澜?矿场枷锁(1 / 2)

莫里森扭曲的供词和他最后嘶喊出的那个名字——格伦委员——如同两道混合了剧毒与冰渣的洪流,在别墅门口氤氲的豆沙包香气中猛烈冲刷着每个人的神经。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在众人心头烫下更深的、带着阴谋腥气的烙印。

“‘活体金属’…‘清道夫’…灭口…”江宅咀嚼着这几个词,眼神不再是锐利,而是化作两柄淬了万年寒冰的匕首,反复刮过莫里森那滩烂泥般的躯体,最终投向昆仑枢纽站仲裁庭的方向。“‘献祭’…唤醒‘某种东西’…用血肉和灵魂去喂…”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爆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凝结成霜。“矿场…格伦…好一个仲裁委员!好一座建在尸山血海上的血腥祭坛!”

真相如同剥开腐烂果皮露出的狰狞内核。税务官老鼠不过是个可悲的马前卒,真正的操盘手,那隐藏在无数规则与法袍之下的“八爪”,竟然是仲裁委员会中拥有实权、可以轻易影响他们命运的委员——格伦!难怪他对星河图如此执着,对将他们送入矿场如此热心!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司法程序,而是一场由猎人亲自下场布置的、针对优质祭品的血腥围猎!

“写!”江宅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周素芬的清白报告,现在、立刻、一字不差地写出来!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证据’,也列一份清单,签字画押!”

在【诚实豆沙包】残余力量和伊万黑洞洞炮口的双重“安抚”下,莫里森如同被抽掉骨头的软体动物,颤抖着在随身光脑上操作。一份措辞严谨、逻辑清晰、完全符合官方格式的验尸报告新鲜出炉,明确排除了周素芬食物中毒致死的任何可能,并“主动”承认了之前报告的“工作失误”源于“外部压力诱导”。同时,一份详尽的非法交易与受贿证据目录,以及指向“八爪”幕后操控的指控声明,也被他带着哭腔签署了生物印记。

翌日,仲裁委员会那冰冷肃穆的殿堂内,气氛凝滞。

周素芬站在被申诉席上,平日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燃烧着被强行按捺下去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戾与讥诮。被冤枉?对她而言,这不过是又一次印证了这个世界的腐烂与不公。她粗糙的手指没有去搓衣角,而是下意识地虚空抓握着,仿佛在掂量着某个看不见的、沉重锅柄的分量,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报告的光影悬浮在圆桌中央,内容无可辩驳。然而,不等委员们细看,那位八字胡胖子委员——格伦,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抖动:“荒谬!这份报告的真实性存疑!谁能证明莫里森是在意志清醒、无人胁迫的环境下出具的?仲裁庭不是儿戏!这种来源不明、疑似屈打成招的‘证据’,根本不能作为洗脱罪名的依据!”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内回荡,带着刻意的煽动性,眼角余光狠狠扫过江宅等人,充满了怨毒——玄真子那幅星河图的账,他一直记着。

其他委员神色各异,有的皱眉沉思,有的面露不耐。

江宅只是冷冷地回视着格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并未争辩。他知道,格伦的反对毫无意义,这不过是垂死挣扎和恶心人的表演。

果然,主位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首席仲裁官奥列格,轻轻敲了敲法槌:“格伦委员,请注意你的措辞和立场。报告程序合规,内容完整,且有莫里森本人的生物印记确认。在没有确凿反证前,质疑其真实性缺乏依据。”他环视一周,“现在,就是否采信这份报告,并据此裁定周素芬女士无罪,进行表决。”

格伦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旁边另一位委员的眼神制止。表决结果毫无悬念,除格伦外,其余委员均投了赞成票。

“本席宣布,”奥列格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针对周素芬女士的‘过失致死’指控,因证据不足且新证据证明其清白,予以撤销。周素芬女士,当庭释放!”

冰冷的合金栅栏无声升起。

周素芬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刮过仲裁大殿,然后,对着那象征着权威与秩序的大门,以及后面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用力地啐了一口。

浓痰砸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声响。

“呸!”周素芬的声音沙哑粗粝,带着长期压抑后爆发的狠劲,“装模作样的老棺材瓤子!俺的清白还用得着你们这帮玩意儿来判?俺的宝贝地狱炖锅呢?!扣了那么久,连个屁都不放!等着发霉下崽儿啊?赶紧还俺!耽误俺给娃儿们熬汤,你们这帮老帮菜赔得起?!”

这突如其来的、粗鄙而充满攻击性的爆发,让整个肃穆的仲裁庭瞬间陷入一种尴尬的死寂。

委员们脸色精彩纷呈,格伦气得八字胡直抖,首席奥列格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想起了档案里关于这个女人“血洗据点”的恐怖记录。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厨娘,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凶兽,只是暂时被套上了枷锁。

发泄完怒火,周素芬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江宅面前,抬头看着这个承诺带她寻找“无饥童星辰”的年轻人,用那带着浓重赤水腔调的粗粝嗓子,冲着江宅喊道:“宅子!等着!等姐去律法殿把那口宝贝疙瘩要回来!”她用力拍了拍厚实的胸脯,仿佛在做一个保证,眼神里闪烁着某种“黑暗料理大师”特有的、不容置疑的自信,“请你吃焦糖布丁!姐亲手熬的,管够!”

话音未落,不等江宅回应,也不管周围人听到“焦糖布丁”时可能产生的、对那扭曲“黑暗料理”形态的诡异联想,周素芬猛地一转身,像一头发足马力的重型卡车,“咚咚咚”地迈开大步,目标明确、气势汹汹地直奔律法殿的方向冲去。她那宽厚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股混合着油烟、某种奇异香料的彪悍气息,以及那句在空气中回荡的、关于“焦糖布丁”的豪迈承诺。

江宅望着周素芬离去的背影,努力甩头忘记焦糖布丁的恐怖味道,脑子里想起莫里森的供词,很明显,格伦不会善罢甘休。但目前更重要的是,章鱼老板那1200晶币的债务像悬在头顶的铡刀,而他们,几乎身无分文。

“搞钱!”江宅言简意赅,目光扫过众人,“不惜一切,最快速度!”

枢纽站A7区,“心象画廊”如同喧嚣世界中的一片奇异净土。入口并非传统的门扉,而是一幅缓缓展开、流淌着朦胧星光的巨大画卷。步入其中,仿佛踏入一个由纯粹意念与色彩构成的梦境世界。画廊的墙壁并非实体,而是流淌的动态画幕——燃烧的恒星、静谧的深海、喧嚣的市集、孤寂的远山…不仅仅栩栩如生,更奇妙的是,当你的目光触及某幅画作时,画中的情绪、声音、甚至气味,都会如同温柔的潮汐般涌入你的感官。

画廊的核心业务,是“心象投影”。参观者支付不菲的晶币,可以将自己记忆中某个最珍贵、最深刻的片段或人物形象,通过画廊特殊的法则场域,投影出来,形成一幅只属于他自己的、短暂存在的“心象画”。那并非简单的全息影像,而是蕴含着情感烙印的灵性映射,能带来无与伦比的沉浸体验。

杰克站在一幅描绘着灿烂星河的画幕前,双眼放光,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灵性与情绪的味道。

“简直是…天堂!”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块温热的、带着诡异吸力的贪婪吸允石。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那颗充满混沌艺术细胞的大脑中成形。

“老板,”杰克脸上堆起最人畜无害的笑容,凑到画廊那位留着长辫、气质忧郁的经理面前,“我有个…小小的艺术创意,或许能帮您把‘心象投影’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客人…真正地‘触摸’到他们的回忆,而不只是看和感受。当然,收益分成,我们可以谈…”

经理狐疑地看着这个眼神闪烁的家伙。杰克立刻掏出他那套混合了混沌学、灵能共振和情绪拓扑的“艺术理论”,滔滔不绝,唾沫横飞,配合他手中那罐不断变换色彩的混沌油彩,竟真唬得经理将信将疑。最终,在杰克承诺“效果不满意分文不取”并展示了一小段油彩瞬间模拟出经理童年宠物狗形态的惊人技巧后,经理勉强同意让他“试运营”一个下午。

杰克的工作台被安排在画廊一个相对独立的角落。第一位客人是一位满脸风霜、左眼装着机械义眼的星际猎人。他颤抖着掏出一张保存完好的老式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红发女子。“玛丽亚…我…只想再和她说说话…就一会儿…”猎人声音沙哑,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杰克咧嘴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放心,交给我!保证让您…刻骨铭心!”他接过照片,手指沾上粘稠、仿佛蕴含星云的混沌油彩,在特制的画布上快速涂抹。同时,他口袋里的贪婪吸允石微微发烫,贪婪地汲取着猎人脑海中关于玛丽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声笑语、每一次拥抱的温度。

“以记忆为引,以思念为桥,以混沌为墨…归来吧,逝去的幻影!”杰克低吼一声,猛地将油彩拍在画布上!

嗡!画布爆发出柔和而强烈的光芒!光芒中,一个身影由虚化实——火红的长发,碧绿的眼眸,嘴角那抹熟悉的、略带狡黠的笑意,甚至身上那件猎人记忆中最爱的碎花长裙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玛丽亚,活生生地从画布中走了出来!她不再是呆板的投影,而是有温度,有呼吸,眼神灵动,带着独属于她的那份鲜活气息!

“卡…卡尔?”玛丽亚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猎人身上时,瞬间亮了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真的是你?”她的声音,与猎人记忆中分毫不差!

“玛…玛丽亚!”猎人卡尔浑身剧震,泪水夺眶而出,猛地冲上前,将那个温软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真实的触感,熟悉的气息,还有那一声呼唤…巨大的幸福和悲伤瞬间淹没了他,这个铁打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这一幕,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引爆了整个画廊!目睹奇迹的观众们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随即是狂热的骚动!

“天啊!是真的!是活人!”

“不是幻象!有温度!有灵魂!”

“多少钱!我要买!我要见我父亲!”

“让开!我先来的!我要见我女儿!”

杰克的工作台瞬间被汹涌的人潮包围,晶币的光芒几乎晃瞎人眼。经理激动得长辫都在颤抖,看着晶币账户上疯狂跳动的数字,看杰克的眼神如同看一座移动的金矿。

杰克更是意气风发,混沌油彩在他手中如同拥有生命,贪婪吸允石高效地榨取着客人们最深沉的情感记忆,一幅幅“心象画”被激活,一个个逝去的亲人、爱人、挚友,带着鲜活的生命气息,跨越生死的界限,在这小小的角落重现。

一位失去幼子的母亲,颤抖着抚摸儿子稚嫩的脸庞,听着他清脆地喊出“妈妈”,泣不成声。

一对年迈的夫妇,与早逝的女儿相拥,絮叨着家常,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一位老佣兵,与牺牲的战友重重碰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馨、感动、泪水…画廊弥漫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悲伤与慰藉。杰克沉浸在巨大的成就感和晶币叮当作响的美妙声音中,浑然不觉口袋里的贪婪吸允石温度越来越高,那诡异的吸力正悄然扭曲着他自身的意志,一丝难以察觉的、带着腥甜味的粉红色雾气从他眼底悄然升起。

副作用,悄然爆发。

当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性感露背装、有着三条纤细手臂的三眼族女士,摇曳生姿地从杰克的工作台旁走过时,杰克的眼神瞬间直了。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下一刻,正在与星际猎人卡尔深情相拥的“玛丽亚”,那双原本只倒映着卡尔身影的碧绿眼眸,突然灵动地一转,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位三眼族女士性感的背影曲线。

玛丽亚脸上深情款款的笑容瞬间变得轻佻而妩媚,她极其自然地松开卡尔,扭动着腰肢,几步就追上了那位三眼族女士。在对方和卡尔都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玛丽亚的一条手臂已经熟稔地、充满挑逗意味地搂住了三眼族女士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甚至轻佻地拂过对方光滑的脊背,红唇凑近对方耳边,吐气如兰:“这位美丽的女士,您的…曲线,真是令人心醉神迷呢…”

时间凝固了。

卡尔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表情彻底僵住,如同被最恶毒的诅咒石化。他眼中巨大的幸福瞬间被无法理解的荒谬和撕裂般的痛苦取代。那位三眼族女士更是吓得三只眼睛同时瞪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变态!滚开!”猛地甩开玛丽亚的手,像受惊的兔子般逃开。

“玛…玛丽亚?”卡尔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的颤抖,“你…你在做什么?”

玛丽亚(杰克潜意识的投射)却毫无愧色,反而风情万种地撩了下红发,对着卡尔抛了个媚眼:“亲爱的卡尔,何必大惊小怪?我只是…欣赏一下宇宙的多样性之美。女人,有时候更懂女人的好,不是吗?”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卡尔的心脏。

轰!卡尔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他踉跄后退,指着玛丽亚,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巨大的耻辱和背叛感吞噬了他:“玛丽亚…你…你居然是…蕾丝!我为你守了十年!十年啊!哈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从现在开始,我要彻底忘掉你!连同你的名字一起,从我的灵魂里挖掉!”他狂笑着,状若疯癫,猛地转身撞开人群,冲出了画廊,留下满地的心碎和狼藉。

混乱才刚刚开始。

下一幅画作前,一位穿着优雅长裙的女士,正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从画中走出的、她因病早逝的未婚夫。那英俊的男子眼神温柔,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画面温馨感人。

然而,当一位穿着热裤、露出修长大腿的女郎从旁边走过时,画中男子的眼神瞬间变了。温柔褪去,换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和贪婪。他猛地推开眼前的未婚妻,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动作迅疾如风地扑向那女郎…旁边刚刚丢弃的一个空的饮料杯!不,他的目标不是女郎,而是女郎随手放在旁边长椅上的…一个装着小件衣物的透明收纳袋!

男子以饿虎扑食般的速度抓起那个袋子,脸上露出极度陶醉的、近乎病态的痴迷表情。他飞快地从袋子里掏出一件…粉色的蕾丝边内衣!将脸深深埋了进去,贪婪地嗅吸着,发出满足的叹息:“啊…这芬芳…这柔软的触感…这才是…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啊!”

“啊——!!!”那位优雅的女士瞬间崩溃,发出比刚才三眼族女士更凄厉百倍的尖叫,巨大的羞耻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变态!疯子!你不是他!你这个恶心的怪物!”她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那个正陶醉地嗅着内衣的“未婚夫”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死寂的画廊中格外刺耳。那痴迷的男子被扇得一个趔趄,身影瞬间变得虚幻模糊,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扭曲了几下,哀嚎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回了画布之中,只留下那件粉色的内衣,孤零零地飘落在地。

整个画廊,彻底炸锅了!

“魔鬼!这家伙召唤的是魔鬼!”

“亵渎!这是对逝者灵魂的亵渎!”

“抓住他!那个该死的画家!他毁了我的记忆!”

“我的爱人变成了内衣贼!我要杀了他!”

愤怒的咆哮、惊恐的尖叫、崩溃的哭喊响成一片。人群彻底失控,如同愤怒的潮水涌向杰克的工作台。经理吓得长辫都竖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看着自己刚刚还视为金矿的画廊瞬间变成暴乱的中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杰克自己也懵了!他茫然地看着失控的画作和愤怒的人群,眼底的粉红色雾气越来越浓,一股难以抑制的、想要收集更多“贴身织物”的冲动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理智。他下意识地,竟然伸手想去捡地上那件粉色的内衣!

就在这千钧一发、杰克即将被愤怒人群撕碎、画廊也可能毁于一旦的瞬间——

“杰克!醒醒!”一声冰冷的断喝如同九天惊雷,穿透所有喧嚣!

一道身影快如鬼魅,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瞬间出现在杰克身侧!拳头上包裹着凝练如实质的星光,没有丝毫犹豫,如同陨星坠地,狠狠砸在杰克的胃部!

星流断空拳!

砰!一声闷响!

杰克如同被高速飞行的星舰撞中,整个人离地飞起,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砸翻了一堆画架和颜料桶。剧痛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冲散了他眼底的粉红雾气,也驱散了那股诡异的收集癖冲动。他趴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油彩里,咳得撕心裂肺,但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只剩下后怕和茫然。

“走!”江宅一击得手,看都不看结果,一把抓起还处于半懵状态的杰克,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李秀宁、肖华等人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