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泽,你是想硬吃本王?这种鸟气,本王这辈子还没受过。本王豁出去了,就是把这些钱粮都送给皇上,也不便宜你们。”
面对毫不讲理的张世泽,朱至澍眉头一皱。
“本王这就写奏折给皇上,先承认去年捐款时说了谎。只要把钱粮补上去,皇上不见得就会惩罚本王。”
“蜀王殿下,看来这里面还是有误会。就算一切都像你设想的那样,皇上接到你的奏折,没有惩罚你,而是惩罚了这两位将军。”张世泽说到这画风突转。
“因为你的弹劾,两位将军踉跄入狱,他们麾下的军队必然军心涣散。导致张献忠逃出包围圈,攻进成都城。如果蜀王你是张献忠,你先抢谁?要知道李自成在洛阳的福王府已经做了示范。”
“张世泽,你也别当本王是三岁小娃娃。军队是朝廷的军队不是他们私人的军队。他们被抓,军队就不听使唤了?你这个钦差是干什么吃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我年轻,难免痴酒贪睡,贻误战机。”
“那是你的事,自然有圣上惩罚你,与本王无关。本王活不活无所谓,本王就是要他们两个死。”
此时张世泽这才知道这个蜀王有多难难对付,人家已经抱着活不活都无所谓的心思,那就是无解。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换个思路,不信整不了你。
“蜀王,既然你意已决,我也没办法。”张世泽说完,转头看了看祖大寿和洪承畴,然后冲曹化淳喊道:
“曹总督,将抢劫蜀王府的祖大寿与洪承畴拿下。”
张世泽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众人云里雾里。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总督,你是认真的?”曹化淳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军中无戏言,身为官兵,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前往蜀王府抢劫,无法无天。本钦差公正廉明,奉公守法,岂能坐视不理?”
张世泽说到这,又转身冲朱至澍行了一礼。
“蜀王殿下,末将治下不严,让你受惊了。”
“张世泽,算你识相,这些钱粮?”
“自然是物归原主,等下末将亲自派人给蜀王你送回去。”
“这两个贼人呢?”朱至澍得理不饶人指着目瞪口呆的祖大寿和洪承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张世泽。
“这二人犯下此等大罪,自然是带回京城交由皇上处置。蜀王殿下可以修书一封,将他们的罪行写下来,送给皇上过目。”
“张世泽,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再加上你知错能改,态度还不错,本王就不追究你的罪责。”
“谢蜀王殿下宽宏大量。”张世泽再次给朱至澍行礼后,起身冲王行俭说道:
“王知府,祖大寿和洪承畴是在你的治下犯罪,押解他们进京的事,交由你办理。他们都是军人,武功高强,又有不少部下。依我看,成都府衙所有的衙役都派出去才差不多。”
王行俭实在是不明白张世泽到底是何用意,只能胡乱应承下来。
“钦差大人说的是,下官定然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