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供了当时所能掌握的所有现场证据,包括指纹、伤疤比对以及初步审讯记录,全部第一时间呈交给了dEA的现场负责人。”
“另外……关于那个囚犯在押解过程中自称金特罗替身的信息……”
胡安的目光掠过罗斯,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罗斯先生,我记得非常清楚,这份报告,我是发出去过的,经由dEA情报官威廉姆斯先生签字确认后,最后直接呈送穆拉局长本人。”
“如果我没记错,那份报告的编号应该是……对了,dEA-x-opS-1985-0117-b,特使先生如有疑问,可以调阅dEA内部归档系统。”
胡安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又坦荡的姿态。
将“纯粹执行者”的身份钉得死死的。
“所以,您所说的‘起点’……很抱歉,罗斯先生,这一点我完全无法认同。”
“我的警员在穆拉局长亲自指挥的行动中,冒着生命危险,成功抓捕了dEA认定的目标,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的完成了我们的职责。”
“至于后续的甄别、情报分析、以及如何处置囚犯,那是dEA和美国情报机构的责任范围。”
“将自由女神像的灾难,归咎于一个墨西哥地方警察局长未能识别连贵国顶尖情报机构都未能识破的替身,并以此作为‘起点’,这……”
胡安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言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拍打着罗斯的理智。
一问三不知,执行者而已。
胡安的核心策略清晰无比。
罗斯一直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镜片后锐利的目光在胡安陈述时微微闪烁,像高速运转的扫描仪,分析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措辞。
当胡安提到报告编号时,他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胡安说完,整个空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指挥中心设备低沉的嗡鸣声在背景中持续,如同压抑的心跳。
罗斯盯着胡安看了足足十几秒,那目光仿佛要将胡安从里到外彻底解剖。
终于,他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评估完成后的确认。
他没有反驳胡安的任何一句话,没有质疑报告的细节,甚至没有追问胡安为何能如此精确地记住一份本该只存在于dEA内部、如今随着穆拉倒台可能早已被“技术性遗失”的报告编号。
他移开目光,仿佛那个爆炸性的指控从未出口过。
话题突兀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冰冷而直接。
“过去的事情,自有司法部的特别调查委员会厘清责任。”
他轻描淡写地将“替身”的追责一笔带过,如同掸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不置可否,也不深究——胡安的第一层试探,美国人接了,默认了这层表面的“执行者”身份。
“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