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没有回头，他能感受到司机的存在。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血腥气，也稍微吹散了他脸上狂热褪去后的疲惫和混乱。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带着硝烟和血腥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再睁开眼时，那双眼睛里方才的疯狂和痛苦已经被一种更冰冷、更可怕的平静所取代，只剩下深渊般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走。”
他声音嘶哑，只吐出一个字。
查理曼率先迈开脚步，目标明确地走向别墅洞开的院门。
司机没有丝毫迟疑，如幽灵般跟在查理曼身后，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进入森严的别墅，厚厚的防盗门、加固的窗户，还有角落的监控，都没让查理曼有所停留。
查理曼显然对这地方并不陌生。
作为努力了十年才勉强接触到核心秘密的女婿，他深知最贵重的东西藏在哪里。
不需要摸索，他径直走向别墅深处一个位置隐蔽的、装有复杂密码锁的大型保险库。
他没有输入密码，而是转身看向司机。
“炸开它。”
司机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接到的命令是“倒杯水”一样平常。
无声地点了下头，取出预先准备好的爆破装置，娴熟地将其安装在了厚重的保险库门上。
低沉的爆炸声在别墅内部响起，威力控制得恰到好处。
烟尘弥漫中，库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查理曼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库房内，成捆的美钞和墨西哥比索堆成小山。
还有被封装在袋子里的褐色块状物。
清一色都是高品质的大麻！
数量之多，远超普通人想象。
查理曼的眼中掠过一丝狂热的贪婪，但这贪婪瞬间被更强烈的目标所覆盖。
他抓起几个散落的行李袋，和司机一起，开始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将现金和毒品塞进去。
他们动作飞快，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空气中只有沙沙的塞钱声和重物落入袋中的闷响。
很快，几个沉重的袋子便被装满。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几乎被搬空的宝库，查理曼脸上没有丝毫留恋。
因为他的目的不是这些钱和货本身。
“够了。”
查理曼的声音恢复了冷酷的决断。
“走！”
各自拎起两个装满现金和毒品的沉重袋子，查理曼和司机走出了别墅。
看都没看门口那辆凯迪拉克，二人直接走向院里的一辆面包车，将袋子塞进后排。
司机规规矩矩的坐上了驾驶位，查理曼则是坐进了面包车的副驾驶。
而后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开车！”
“出城！”
“去边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