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军他们躲在街角,看得清清楚楚。张梓霖张大了嘴巴:“我的乖乖,广颂子道友这身手,不去当武打明星可惜了。”
“这算啥,他以前对付黑月会的人,比这狠多了。”广成子啃着馒头,看得津津有味,“你看他那铁尺,专打关节,既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又不至于马上死,讲究得很。”
KTV里,陈政渊看着满地哀嚎的手下,吓得魂都没了,转身就想跑。广颂子哪能让他跑掉,铁尺一甩,缠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拉,陈政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门牙都磕掉了一颗,满嘴是血。
“跑啊,怎么不跑了?”广颂子慢悠悠地走过去,铁尺抵住他的后脑勺。
“别杀我!别杀我!”陈政渊涕泪横流,“我给你钱!我把松源宗的钱都给你!我还有房产,还有车……”
“谁稀罕你的脏钱。”广颂子的声音冷冰冰的,“你们松源宗害死那么多人,今天就当替他们讨债了。”
陈政渊见求饶没用,突然从怀里掏出把枪,转身就想扣扳机。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广颂子。只听“咔嚓”一声,铁尺打断了他持枪的手腕,枪掉在地上。紧接着,广颂子一脚踹在他胸口,陈政渊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嘴里涌出一大口血,眼看是不行了。
“你……你不能杀我……刘宗主不会放过你的……”陈政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广颂子没理他,铁尺一扬,正打在他的天灵盖上。陈政渊哼都没哼一声,彻底不动了。
KTV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个没被打晕的小喽啰瑟瑟发抖的声音。
广颂子看都没看他们,转身往外走。经过吧台时,顺手拿起瓶没开封的啤酒,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只蚂蚁。
走到门口,他冲街角的沈晋军等人摆了摆手,示意搞定了。
沈晋军他们赶紧跑过去。广成子冲进KTV看了一眼,回来时咋舌:“我弟这下手也太狠了,地上躺得跟下饺子似的。不过那陈政渊死得好,谁让他上次敢开枪打我。”
“别贫了,赶紧撤。”沈晋军拉着他就往车上跑,“等会儿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冯恩启在后面跟了句:“我已经报了匿名警,就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让他们来收拾残局。”
“还是冯道友想得周到。”张梓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松源宗肯定得元气大伤。”
车上,小飞扒着窗户往后看,好奇地问:“那个胖叔叔真的死了吗?他刚才还哭鼻子呢,跟个小孩似的。”
“他不是小孩,是坏人。”沈晋军摸了摸她的头,“坏人做了坏事,就得受到惩罚。”
小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片薯片塞进嘴里:“那齐凤艳也是坏人吗?下次也让那个拿尺子的叔叔揍她。”
“肯定的。”广成子得意地说,“我弟可是高手,收拾齐凤艳跟收拾小鸡似的。”
广颂子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眉头微蹙。沈晋军知道,他不是在担心松源宗的报复,而是在想黑月会的事——毕竟,跟阴魂不散的黑月会比起来,松源宗确实算不上什么。
叶瑾妍的声音从桃木剑里传来:“陈政渊死了,刘选仁肯定会发疯。咱们得做好准备,他说不定会亲自出手。”
“来就来呗。”沈晋军握紧了桃木剑,“正好试试我的新符。我今天又画了几张‘土拨鼠符’,保证让他尝尝被土拨鼠‘啃’的滋味。”
广成子一听来了兴趣:“真有那么厉害?能不能给我一张玩玩?”
“不给,要钱。”沈晋军立刻摆出要钱的架势,“十块一张,童叟无欺。”
“你咋这么抠?”广成子瞪他,“咱们都是战友,还谈钱?”
“战友归战友,生意归生意。”沈晋军振振有词,“我这符纸可是用朱砂和公鸡血做的,成本高着呢。”
众人被他逗笑了,车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只有冯恩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陈政渊一死,松源宗和他们之间,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接下来的硬仗,怕是少不了。
回到知命堂时,玄通道长还在院里等着。见他们平安回来,松了口气:“都搞定了?”
“搞定了,陈政渊死了。”广颂子把铁尺擦干净,别回腰后。
玄通道长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们每人倒了杯热茶:“辛苦了,喝点茶暖暖身子。接下来,该轮到刘选仁了。”
沈晋军端着茶杯,看着杯里的热气,心里突然有点期待。跟黑月会比起来,松源宗或许不够强,但收拾他们,至少能让隆文市的老百姓少受点罪。
至于那个躲在暗处的沈汉炎?
有消失的圈圈盯着,暂时不用担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好对付松源宗的宗主——刘选仁。
沈晋军喝了口热茶,咂咂嘴。不管刘选仁有多厉害,他都得接着。谁让他现在是“金土流年”道长呢,总不能让人说他怂不是?
再说了,他还有广颂子这个“人形凶器”当后盾,还有广成子的“辨灵散”当秘密武器,实在不行,还有他的“土拨鼠符”兜底。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啥好怕的。
沈晋军打了个哈欠,往客房走。今晚可得睡个踏实觉,明天才有劲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