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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华山新象,暗涌动四方(2 / 2)

“小师妹,你……”令狐冲刚想问个究竟,岳不群清朗中带着一丝无奈笑意的声音已从旁边传来。

“珊儿,不得无礼。”岳不群缓步走近,目光扫过一脸震惊的令狐冲和得意洋洋的女儿,脸上带着一丝为人师、为人父的复杂神色,看向令狐冲时,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许和凝重。“冲儿,珊儿能有此进境,非是偷吃了什么仙丹灵药,而是得蒙一位前辈高人垂青,传下无上道法根基,日夜勤修不辍之功。”

他伸出保养得宜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卷色泽古朴、触手温润、仿佛带着生命律动的暗黄色皮卷,郑重其事地递给令狐冲。“此乃《周天吐纳真解》与《紫霞炼体术》精要篇。你身为本门首徒,华山派未来砥柱,更需勤加修习,不可懈怠。莫要日后被师弟师妹们一个个超越,连小师妹都打不过了,那你这位大师兄的脸面,可就……”他话未说尽,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接过皮卷,入手温润微沉,仿佛有暖流在其中流转,竟让他因比试而翻腾的气血都平复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翻开皮卷一角,入目便是八个铁画银钩、道韵盎然的古篆:“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一股玄奥高远的气息扑面而来,字字珠玑,蕴含着远超华山原有内功心法的立意与格局!再联想到小师妹刚才那摧碑裂石般的怪力和鬼魅般的速度……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炽烈的好胜心如同野火,瞬间在令狐冲胸中熊熊燃起!

“师父放心!”令狐冲猛地抬头,眼中再无半分惫懒,燃烧着从未有过的、近乎偏执的斗志火焰,“弟子定当悬梁刺股,废寝忘食,勤修苦练!绝不让大师兄这块金字招牌,在弟子手上蒙尘!”他仿佛已经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被小师妹追着打、被林师弟无声超越、甚至连英白罗那小子都敢对自己呲牙的“悲惨”未来,这画面让他脊背发凉——绝对不能忍!

数月时光,在令狐冲近乎自虐的疯狂修炼中悄然流逝。

江湖上,因福州一战,早已暗流汹涌,风波再起。

福州城,悦来客栈。

时近正午,人声鼎沸,汗味、酒气、劣质脂粉味混杂。各路江湖客挤在油腻的桌旁,唾沫横飞,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听说了吗?青城派!余沧海!栽了!栽得结结实实,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声若洪钟的彪形大汉猛拍桌子,震得酒碗乱跳。

“余沧海?‘青城仙鹤’余观主?他栽了?被谁?哪个老怪物出手了?”旁边立刻有人伸长了脖子追问。

“老怪物?屁!”大汉灌了口劣酒,辛辣的酒气喷出,“是林家那小子!林平之!福威镖局那个!”

“林平之?!他不是拜入华山还不到一年吗?余沧海可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他能打得过?”邻桌一个刀疤脸满脸不信,嗤笑出声。

“嘿!老子当时就在野猪林边上套兔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另一桌一个精瘦似猴、缺了颗门牙的汉子猛地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那股子兴奋劲儿,缺牙的地方漏着风,“就在福州城外三十里那片老林子!啧啧,那场面……林平之,就一个人!一把剑!跟个门神似的,往路当间儿一站,就堵住了余沧海和他那几十号青城弟子!那气势,啧啧!”

“林平之?一年?真这么邪乎?”更多人围了上来。

“邪乎?那是真他娘的邪乎!”精瘦汉子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余沧海那老小子,脸都气绿了,上来就是看家绝技‘松风剑法’,那剑快的,跟鬼影子似的,直取林平之心口!可你们猜怎么着?”他故意卖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才一拍大腿,“林平之!动都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看着那剑尖刺到眼皮子底下!然后……”他模仿着,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挥,“嘿!就那么轻轻一拂!像赶苍蝇似的!**‘铛’!!!一声金铁交鸣!余沧海那把百炼精钢剑,跟片烂木头似的,打着旋儿就飞出去十几丈**,噗嗤插进一棵老松树里!余沧海那老小子,手腕子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脸都白了!”

“一拂?拂飞了余沧海的剑?!”满堂倒吸凉气之声。

“还没完呢!”精瘦汉子更兴奋了,缺牙漏风说得更急,“余沧海那帮龟儿子一看师父吃亏,嗷嗷叫着就一拥而上!刀枪棍棒全招呼上了!林平之身形一晃……我的娘咧!那才叫快!跟鬼影子似的,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手指头东点一下西戳一下!快得看不清!那些青城弟子,就跟田里被点了穴的麦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了一地!哼哼唧唧,爬都爬不起来!眨巴眼功夫,就剩余沧海一个光杆司令杵在那儿,跟个傻鹌鹑似的!”

“然后呢?林平之杀了他报仇?”有人急切地问。

“没杀!”精瘦汉子摇头晃脑,“林平之就走到余沧海跟前,盯着他,那眼神……冷得跟冰窖里的刀子似的!说了句:‘余沧海,福威镖局七十三条人命的债,今日先收点利息。待我华山道法大成,再来取你狗命!’说完,抬脚就踹!**‘嘭’!余沧海那么大个人,跟个破麻袋似的,被一脚踹飞十几丈远,‘哇’地喷出好大一口血,半天没爬起来!然后林平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拍拍手**,转身就走!那气度……啧啧啧,真他娘的又帅又吓人!”

客栈里一片死寂,旋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嘶……华山派……这他娘的还是武功吗?这是妖法吧?”“一年不到!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教得打余沧海跟打儿子一样?这……”“紫光?拂手震飞长剑?点穴如电?这……这他娘的听着怎么像神仙手段?”“五岳剑派……怕是要变天了啊!华山要一飞冲天!”“听说嵩山的左冷禅左盟主、衡山的莫大先生、恒山的定闲师太他们,最近也都神神秘秘,闭门不出,有眼线说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一天比一天吓人……”“仙缘!绝对是华山派得了仙缘!不然没法解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江湖斩钉截铁,声音带着颤抖和敬畏。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裹挟着惊骇、猜疑、贪婪,飞向江湖的每一个角落,也无可阻挡地飞进了那九重宫阙深处。

京师,紫禁城,西苑精舍。

浓郁的檀香混合着丹药特有的苦涩焦糊味,在密闭的精舍内沉浮。嘉靖帝朱厚熜斜倚在铺着明黄锦缎的软榻上,面色透着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眼窝深陷,但那双细长的眼眸却锐利如鹰隼,闪烁着病态的精光。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如脂的羊脂白玉扳指,冰冷的玉质与他滚烫的指尖形成奇异反差。榻前,一名身着暗绣飞鱼纹、气息精悍如豹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屏息凝神,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触到冰凉的金砖。

“华山派……得了仙缘?”嘉靖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久病后的沙哑,更透着一股难以压抑的、灼热的渴望,“紫气护体?拂手退敌?一年……便可造就如此高手?消息……确凿无误?”他每个字都问得很慢,带着帝王特有的压迫感。

“回陛下,千真万确!绝无虚言!”锦衣卫佥事头伏得更低,声音却异常清晰有力,“福州锦衣卫百户所精锐亲眼目睹林平之战败余沧海全程,其描述之细节,与江湖沸传完全吻合。且据安插于五岳各派之密探急报:华山掌门岳不群及其女岳灵珊,近月来气质迥异,神华内敛,步履沉稳若渊,武功进境之速远超常理。嵩山左冷禅、衡山莫大、恒山定闲、泰山天门等掌门,近月亦深居简出,其居所周遭,时有异样气息升腾,日渐深不可测,令人心悸!江湖皆传,五岳剑派共沐仙缘,共习无上道法!”

“仙缘……道法……”嘉靖帝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那点狂热的光芒骤然大盛,如同濒死之人看到了续命的仙丹!他痴迷修道长生,炼丹服饵,穷搜天下奇珍异草、玄门典籍多年,耗费无数心血,所求的不正是这等超凡脱俗、触及长生的力量?他猛地坐直身体,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查!给朕彻查!这仙缘从何而来?那‘道法’究竟是何物?是否……真蕴含长生久视、羽化登仙之秘?朕要最详细的情报!不惜一切代价!”

“臣!遵旨!”锦衣卫佥事重重叩首,领命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鹰视狼顾般的精芒。

嘉靖帝挥了挥手,仿佛耗尽了力气,重又靠回软枕。精舍内重归寂静,只有角落紫金丹炉内炭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炉顶气孔中袅袅升腾的、带着诡异甜香的青色烟雾。嘉靖帝望着那变幻不定的烟雾,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手指用力地摩挲着玉扳指,仿佛要将那虚无缥缈的“仙缘”紧紧攥在手中,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华山……仙缘……长生……若真能……”他干涩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那是对永生的无尽渴求。

华山之巅,云雾如海。

令狐冲在清冷的月辉下挥汗如雨,手中长剑化作一片银光,汗水早已浸透衣背,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每一次刺、撩、劈、抹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他眼神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星辰,映照着石壁上斑驳的剑痕和心中那份誓不被超越的执念。

正气堂前,岳不群与宁中则并肩而立,衣袂在夜风中轻拂。两人目光穿透沉沉夜色,望向山下那看似宁静、实则暗藏无数窥探的点点灯火(是江湖耳目?还是朝廷鹰犬?),神色凝重如铁,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忧思。

思过崖,幽深洞窟内。风清扬盘膝而坐,白发无风自动,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流转的淡紫色霞光,气息与脚下山岩、头顶星空、乃至整个华山地脉的呼吸隐隐共鸣,浑然一体。

草庐中,林峰指尖一缕淡金色的光芒如灵蛇般活泼游走,时而凝聚成针,时而散作星芒。他闭目凝神,心神沉入大地深处,感受着那因升维而愈发清晰、愈发活跃、如同心脏般强劲搏动的世界脉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华山派,乃至整个五岳剑派,已然被推上了时代洪流的风口浪尖。江湖的暗流汹涌澎湃,朝廷贪婪的目光如芒在背,交织成一张无形而沉重的巨网,正从四面八方,悄然收紧。而一场席卷天下、足以改变整个武林乃至朝堂格局的新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夜幕之下,疯狂地加速酝酿。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