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宫风波暂息,苏茹虽逃,但寒玉宫在苏慕雪和各派支持下暂由几位长老共同主事。林宸与苏慕雪在青云观稍作休整,便接到清虚真人的紧急传讯。
“根据多方探查,苏茹逃往了西方欧罗巴大陆。”清虚真人神色凝重,“更令人担忧的是,圣盾的势力似乎在那里更为活跃。”
林宸皱眉:“欧罗巴?那不是修真荒漠吗?听说那里是魔法与斗气的世界。”
清虚真人摇头:“非也。欧罗大陆有着独特的修炼体系,他们称之为‘奥秘之道’。而且据古籍记载,那里可能藏着混沌源海的线索。”
苏慕雪若有所思:“师祖冰魄仙子百年前曾游历欧罗巴,归来后闭关十年,出关时修为大进但性情大变。难道与圣盾有关?”
“很有可能。”清虚真人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宗门珍藏的欧罗巴地图和注意事项。你们此行务必小心,西方修炼体系与我们大相径庭,莫要轻易暴露身份。”
林宸接过玉简:“师尊放心,我们定会查明真相。”
三日后,林宸与苏慕雪踏上西行之路。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选择乘船而非御剑。一艘开往欧罗巴的商船上,二人扮作游学修士,混在人群中。
海上的日子漫长而枯燥。林宸借机修炼混沌衍变功法,越发觉得其深奥莫测。苏慕雪则研究着欧罗巴的语言和文化,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
这日,林宸在甲板上练剑,忽然心有所感,一剑挥出,竟引动周围水汽,化作无数冰剑悬浮空中。
“这是...”苏慕雪惊讶道,“你何时学会了寒冰剑气?”
林宸自己也颇感意外:“我只是在尝试将混沌衍变与太极真解融合,没想到...”
话音未落,那些冰剑突然发生变化,有的燃起火焰,有的缠绕电光,有的甚至化作虚无。
苏慕雪眼中闪过惊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功法融合,而是...衍化万物?”
林宸若有所悟:“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明白了!混沌衍变的真谛不是模仿,而是衍化!”
他兴奋地再次挥剑,剑气时而刚猛如雷,时而柔和似水,甚至能模拟出苏慕雪的寒冰剑意。
“不可思议...”苏慕雪惊叹,“这岂不是说,你可以衍化任何见过的功法?”
林宸点头又摇头:“似是而非。我能模拟其形,难得其神。不过若与真人交手,或许能更快领悟其精髓。”
就在这时,船上突然响起警报:“海盗!有海盗船接近!”
乘客们惊慌失措。林宸二人来到船边,只见三艘悬挂黑旗的快船迅速逼近,船首站着几个气息彪悍的身影,显然不是普通海盗。
“有修炼者的气息。”苏慕雪低声道,“至少是金丹期。”
林宸眯起眼睛:“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抵达欧罗巴啊。”
海盗船迅速靠近,数十个海盗跃上商船。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手持巨斧,气息凶悍:“所有人乖乖交出财物,可免一死!”
船长战战兢兢上前:“好汉,我们这是普通商船,还请高抬贵手...”
独眼大汉一斧劈碎桅杆:“少废话!老子不仅要财,还要人!”他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在林宸二人身上,“那两个东方人,跟我们走一趟!”
林宸与苏慕雪对视一眼,心知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如果我们说不呢?”林宸平静地问道。
独眼大汉狞笑:“那就把你们都剁了喂鱼!”说着巨斧带着破空声劈来。
林宸不闪不避,直到巨斧临头才轻轻抬手,双指夹住斧刃。看似轻描淡写,却让巨斧再难寸进。
独眼大汉脸色大变,运足全力却无法挣脱。其他海盗见状,纷纷扑来。
苏慕雪轻哼一声,寒冰剑气爆发,冲在前面的几个海盗瞬间被冻成冰雕。
“魔...魔法师!”海盗们惊恐后退。
独眼大汉弃斧后跃,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撕开。顿时,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在空中显现,炽热的火雨倾盆而下!
“是西方魔法!”林宸惊讶道,同时太极领域展开,将火雨尽数挡在外面。
苏慕雪剑指苍穹,寒冰剑气逆冲而上,与火雨相撞,爆发出漫天蒸汽。
趁此机会,几个海盗突然掷出奇怪的网兜。网兜在空中展开,闪烁着符文光芒,显然不是凡物。
林宸一剑斩去,却发现剑刃被网兜黏住,真元运转都变得滞涩。
“禁魔网!”一个西方乘客惊呼,“他们是黑海盗团!专门抓捕修炼者!”
独眼大汉大笑:“现在知道晚了!抓住他们!”
更多网兜掷来。林宸冷哼一声,功法运转方式突然改变,剑气变得炽热无比,竟将网兜烧出个大洞!
这正是他刚刚领悟的衍化之道,模拟了火系魔法的特性。
海盗们目瞪口呆:“他怎么会火焰魔法?”
林宸不给对方反应时间,身形如电,在海盗中穿梭,每出一指便点倒一人。苏慕雪配合默契,寒冰剑气封锁海盗退路。
不过片刻,海盗们全部倒地不起。独眼大汉见势不妙,想要跳海逃走,却被林宸一道剑气封住穴道,瘫软在地。
经过审讯,独眼大汉交代是个神秘人出重金请他们抓捕东方修士,对方描述了林宸二人的特征,还提供了专门对付修炼者的禁魔网。
“那人长什么样?”林宸追问。
“从...从未见过真容,总是披着黑斗篷,声音嘶哑...”独眼大汉颤抖着说,“不过有一次我不小心看到他的手腕,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盾牌中缠绕着蛇...”
林宸与苏慕雪对视一眼:圣盾的标志!
继续航行十余日,商船终于抵达欧罗巴最大的港口城市——马赛港。这里与东方截然不同,建筑风格奇特,街上行人多是金发碧眼,穿着也大相径庭。
二人下船后,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开始打探消息。
根据清虚真人提供的线索,苏茹最后出现在马赛附近的一个小镇。两人稍作休整便赶往那里。
小镇名为阿尔勒,以古罗马遗迹闻名。走在古老的街道上,林宸忽然感应到一丝熟悉的寒气。
“是寒玉功法的气息!”苏慕雪也感应到了,“虽然很微弱...”
循着气息,他们来到一座古罗马竞技场遗址。气息在这里最为浓郁,显然有人在此动过手。
仔细探查后,林宸在断壁残垣间发现了几枚细如牛毛的冰针。
“是师祖的‘冰魄寒针’!”苏慕雪认出来,“看来她确实来过这里。”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东方人,你们在找什么?”
转头看去,是个穿着古怪长袍的老者,手持木杖,目光锐利。
林宸警惕道:“老先生是何人?”
老者微笑:“我是这里的守护者,负责看管这些古老的遗迹。最近有些陌生人在附近鬼鬼祟祟,我不得不多加注意。”
苏慕雪取出冰针:“我们在找使用这种冰针的人。”
老者眼神微变:“你们是她的朋友还是敌人?”
林宸心中一动:“既非朋友也非敌人,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
老者打量他们良久,缓缓道:“三天前,确实有个东方女子在这里与几个黑袍人交手。她受了伤,向西边逃去了。”
“西边?具体是哪里?”林宸急忙问。
老者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压低声音,“那些黑袍人手腕上都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盾牌与蛇...”
圣盾!果然与他们有关!
谢过老者,二人立即向西追寻。沿途果然发现打斗痕迹和零星寒气,显示苏茹确实从此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