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向日葵:影打的温柔绽放
演出开始前半小时,地下酒吧的演出厅已经挤满了人。时间溯行军们穿着黑色斗篷,手里挥舞着自制的荧光棒,兴奋的交谈声此起彼伏,连空气里都飘着期待的气息。乱藤四郎被两个溯行军“护送”到舞台侧面的位置,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是穿着一期一振服饰的天下一振,左脸覆盖着厚厚的遮瑕膏,却依旧遮不住眼角蔓延的烧伤疤痕,那道疤痕像深色的纹路,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期尼……”乱藤四郎下意识地站起身,声音里满是震惊和难过。记忆里的一期一振总是温柔又整洁,哪怕战斗后脸上沾了灰尘,也会立刻用手帕擦干净,连发丝都要梳理整齐;可眼前的人,不仅疤痕外露,连衣服的领口都有些歪斜,眼神里还藏着他看不懂的沉重,完全没有哥哥平时的从容。
天下一振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刻意模仿着一期一振的语调,却还是难掩自身的冷意:“演出快开始了,先坐吧。”他避开乱藤四郎的目光,指尖碰到对方衣袖时,还下意识地缩了缩——他知道这副伪装瞒不了多久,可影打乱特意叮嘱过,演出前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会打乱混进时政的计划。
“你的脸怎么了?是遇到危险了吗?药研他们还好吗?时政是不是对你们做了什么?”乱藤四郎一连串的问题涌了出来,眼底满是焦虑,他伸手想抓住对方的手腕,想再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却被天下一振轻轻避开。
天下一振的喉结动了动,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没有继续伪装,声音恢复了原本的低沉:“我不是他。”
这四个字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乱藤四郎瞬间僵在原地,眼里的期待渐渐褪去,只剩下茫然和失落。他看着眼前人的侧脸,明明穿着一期一振的衣服,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没有哥哥的温柔,只有一种历经沧桑的冷硬。他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什么,却看到天下一振已经转身走向旁边的空位,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显然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乱藤四郎只好压下满心的疑问,慢慢坐下,目光落在舞台上,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观众席的欢呼声瞬间爆发,将乱藤四郎的思绪拉了回来。几秒后,一束暖黄色的聚光灯亮起,落在舞台中央——影打乱站在那里,黑色短外套被随手放在旁边的音箱上,只穿着粉蓝色的小裙子,白色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单边小辫子上的珍珠发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闪着细碎的光。她手里握着话筒,指节微微泛白,血色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桀骜,反而透着一丝紧张,连肩膀都绷得有些紧,和平时那个张扬的“影大人”判若两人。
“天呐!影大人今天好软!粉蓝裙子也太适合她了吧!”观众席里传来溯行军的尖叫,荧光棒挥舞的频率更快了,“和平时的摇滚风完全不一样啊!好温柔!”
“她的发夹好好看!眼睛里好像有光!”
角落的专属区域里,异形刀剑付丧神们也兴奋地讨论着。半张脸是骷髅的加州清光摸了摸涂着红指甲油的指尖,眼底满是惊讶:“没想到她也能穿这么软的裙子,还挺好看,比穿黑衣服顺眼多了。”
鬼角髭切靠在墙上,血色瞳孔盯着舞台上的影打乱,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的小姑娘了。”他身边的膝丸,眼尾的蛇鳞片在灯光下泛着青绿色的光,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荧光棒,轻轻晃着:“她好像很紧张,手一直在抖。”
转性体的三日月姬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放在隆起的小腹上,笑着说:“看来是很重视今天的演出呢。”旁边的天狗化今剑扇了扇背后的黑色翅膀,兴奋地晃了晃脑袋:“不知道会唱什么歌!希望是温柔点的!”
音乐缓缓响起,是轻柔的钢琴前奏,没有摇滚的激烈鼓点,也没有尖锐的电吉他声,温柔得像傍晚的风。影打乱深吸一口气,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终于开口唱了起来——是《太阳と向日葵》,她的声音不再是爆发力十足的沙哑,反而带着一丝柔软的颤音,每一个音符都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观众心里。
“暮れていくオレンジに(夕阳的光辉),空は燃えるから(将天空燃烧成橘红色)……”她唱着,目光缓缓扫过观众席,指尖随着旋律轻轻晃动,粉色裙摆也跟着微微摆动。当唱到“せつなさが私の胸に広がった(忧伤在我的内心不断蔓延)”时,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血色眼眸里闪过一丝脆弱,像终于卸下了坚硬的铠甲。
乱藤四郎坐在座位上,心里满是惊讶。他从没想过,影打乱能唱出这么温柔的歌——没有癫狂,没有尖锐,只有纯粹的情感,像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尤其是唱到“眩しく笑う太阳それがあなたなんです(有着耀眼太阳般的笑容那便是你)”时,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期待,也有迷茫。乱藤四郎突然觉得,或许影打乱并不是真的喜欢疯狂,她只是想用那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不是“本作”的影子,证明自己也能被人看见。
观众席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歌声里。加州清光的指尖停止了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恍惚,似乎想起了自己还没毁容时的日子;髭切的鬼角不再泛着冷光,反而透着一丝柔和,连呼吸都放轻了;三日月姬轻轻哼着旋律,手在小腹上轻轻打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天狗化今剑也收起了翅膀,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听着。就连天下一振,也忍不住侧过头,看向舞台上的影打乱,眼底满是欣慰——他知道,为了这首歌,影打乱练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要唱到嗓子沙哑,甚至偷偷抹眼泪,只为了在今天,呈现出不一样的自己。
歌曲结束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台上的灯光依旧亮着,影打乱握着话筒,站在原地,似乎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几秒钟后,她深深鞠了一躬,粉蓝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话,也没有回应观众的欢呼,只是直起身,拿起旁边的黑色外套,快步走下舞台,背影里带着一丝仓促,又透着一丝释然。
几乎在她走下舞台的瞬间,时政论坛的直播画面突然中断——按照计划,直播只需要记录下她温柔的演出片段,足够让时政的人对“影打乱”产生好奇,为后续混进去铺路。
观众席的欢呼声和掌声依旧热烈,溯行军们还在喊着“影大人再来一首”,而异形刀剑付丧神们也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演出。乱藤四郎悄悄起身,走到舞台侧面的暗处,看着影打乱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着:“好厉害……原来她也能唱这么温柔的歌,比我想象中还要用心。”他想起刚才影打乱唱歌时的眼神,心里的敌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理解——或许,他们都只是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同而已。
天下一振走到他身边,看着舞台上还在欢呼的观众,轻声说:“她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
乱藤四郎转过头,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少了些,多了些坚定:“我知道。不管你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一期尼他们到底在哪里?我很担心他们。”
天下一振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时机到了,你会知道的。现在,先好好待在这里吧。”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乱藤四郎站在暗处,看着热闹的观众席,心里却充满了期待——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隐隐觉得,今晚的演出,会是一切改变的开始。
番外:直播屏前的哗然
时政论坛的临时直播窗口突然弹出时,正在浏览任务报告的审神者们先是一愣,随即点进了那个没有标题、只有“正在直播”字样的链接。画面刚加载出来,就听到一阵轻柔的钢琴前奏,紧接着,一个熟悉的金色身影出现在暖黄色聚光灯下——粉蓝色小裙子、单边小辫子,连侧脸轮廓都和前段时间失踪的偶像乱藤四郎一模一样。
“这不是乱藤四郎吗?!”审神者“清和”猛地坐直身体,手指飞快地在弹幕框里打字,“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被时间溯行军抓了?”
屏幕里,影打乱的歌声缓缓传来,温柔的旋律和乱藤四郎平日擅长的抒情风格格外相似,尤其是唱到“暮れていくオレンジに(夕阳的光辉)”时,那柔软的音色几乎和大家记忆里的乱藤四郎别无二致。弹幕瞬间炸开,时政人员“佐藤”立刻截图保存画面,同时拨通了紧急联络电话:“立刻查这个直播信号来源!是时间溯行军的据点!乱藤四郎可能被他们控制了!”
正常刀剑男士的休息区里,一期一振刚结束训练,就看到同伴递来的手机。屏幕上的“乱藤四郎”正闭着眼唱歌,台下满是挥舞荧光棒的黑色斗篷身影,那些都是他们平日对抗的时间溯行军。“乱酱……”一期一振的手指攥紧了手机壳,指节泛白,眼底满是焦虑,“他们竟然逼他给溯行军表演……”
弹幕里的担忧和愤怒越来越密集:
-“天呐!真的是乱藤四郎!他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好像不是他平时穿的偶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