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与月
万屋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穿着各式s服的人类来来往往,有的模仿着刀剑男士的出阵服,有的则穿着异世界的服饰,热闹得像场永不落幕的庆典。鹤月国永走在人群中,黑色外套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与周围的“鹤丸ser”相比,竟也不算突兀——毕竟这里连带着暗纹的黑色刀鞘都有人模仿,没人会多想他腰间那把全黑刀身、仅缀金色装饰的“道具刀”。
“果然,这里果然是时空交错的地方了。”鹤月国永抬眼扫过四周,指尖能清晰感知到空气中漂浮的细碎时空碎片,有的带着暗堕世界的沉郁,有的则泛着这个世界的温和,像两股缠绕的丝线,在万屋上空交织。
【三日月宗近】跟在他身边,蓝色眼眸里满是好奇,目光掠过街边的点心铺和服饰店,语气里带着几分新鲜:“我还是第一次来万屋,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他之前被困在暗堕世界,连自由行动都成奢望,更别说来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
“走吧,我们到处走走,看看哪个地方能成为我们的目标。”鹤月国永率先迈步,朝着万屋深处走去——那里的时空波动最强烈,隐约能看到几缕金色的光带在空中闪烁,像是通往其他小世界的门。
【三日月宗近】跟上他的脚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话说,你怎么说服审神者让你出来的?千羽小姐看起来不是会轻易松口的人。”
鹤月国永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没怎么说呀,就是告诉那个叫千羽的女孩,本丸里没一个人打得过我,再不放我出去,我可能就要把本丸拆了——毕竟我闲得发慌的时候,总得找些事做。”
他话音刚落,脑海里就闪过今早天守阁的场景——当时他握着伪装成鹤丸本体的黑色刀鞘,直接推开千羽的办公室门,刀鞘在掌心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要去万屋。”鹤月国永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千羽正对着一堆文件皱眉,闻言抬头,脸上满是为难:“那个,鹤月大人,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的观察期还没有结束,时政那边还没批准……”
“我说了,我要去万屋。”鹤月国永打断她,指尖微微用力,刀鞘上的金色装饰泛起微光,“除非你想让你的本丸彻底变成废墟——我拆东西的速度,可比你写申请的速度快多了。”
千羽看着他眼底的冷意,又瞥了眼那把泛着危险气息的刀,瞬间慌了神,连忙拿起笔:“我这就帮你向时政申请!马上就好!”
回忆结束,【三日月宗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忍:“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女孩子还挺可怜的,被你这么吓唬。”
“作为神明,不要有泛滥的同情心。”鹤月国永挑眉,眼神里多了点冷意,“何况他们是一群没有脑子的蠢货——连‘s’和‘真实’都分不清,被吓唬也是活该。”
“别这么说,她只是心思有点单纯而已,不是蠢。”【三日月宗近】轻声反驳,想起千羽送内番服时的善意,心里总有些不忍。
“就这?傻白甜都比她好,好吧。”鹤月国永翻了个白眼,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乱搞剧本的ser,我的陆奥守才会碎掉!”
一个穿着审神者制服的人类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冲出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指着鹤月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破口大骂——他手里还攥着半截断裂的刀鞘,正是打刀陆奥守吉行的样式,边缘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灵力残渣。
“我家陆奥守明明好好的,就因为一群ser非要演‘暗堕碎刀’的剧本,强行拉他入戏,最后他真的被暗堕灵力反噬,碎在了我面前!”审神者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在发颤,“你们还敢出现在这里!你们和那些毁刀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鹤月国永挑了挑眉,下意识将【三日月宗近】护在身后,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哦呀?所以你是把自己的无能,怪到陌生人头上?就因为有人乱玩剧本,你连自己的刀都护不住,现在倒来这里撒野?”
那审神者听到“无能”两个字,像是被踩中了痛处,情绪更加激动,口水直接飙了过来。鹤月国永反应快,拉着【三日月宗近】后退两步,堪堪避开,眉头皱得更紧——这味道,简直比暗堕世界的污浊灵力还恶心。
“看在你家刀死得冤枉的份上,我帮你一把,如何?比如,让你的陆奥守回来。”鹤月国永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要喝杯茶吗”,却让那审神者瞬间僵住。
审神者的眼神从疯狂转为难以置信,声音都在发颤:“可……可以复活的?真的吗?你真的能让我的陆奥守回来?他是打刀,碎刀时连刀魂都快散了……”
“当然。”鹤月国永点头,指尖凝聚起一丝金色灵力,在空中画出一个小小的符文,“只是你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毕竟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审神者连连后退,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神里满是绝望:“不,不可能的!他是在我面前碎的,我亲眼看着他的刀魂飘向本灵方向,他不可能还会回来的!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把他从‘碎刀前的时空’拉回来而已。”鹤月国永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在他被剧本牵连、即将碎刀的那一刻,把他的刀魂截下来,再重塑刀身,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你这样,和那些乱改剧情的ser又有什么区别?”审神者突然反问,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他怕这又是一场骗局,怕自己再一次失去。
“区别可大了。”鹤月国永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知道吗?我需要你用东西交换,来补全那段被打断的因果;而他们是为了好玩,强行扭曲刀剑的命运——一个是等价交换,一个是恶意破坏,能一样吗?”
审神者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到鹤月国永面前,语气急切:“帮我!你说你能帮我,那你需要什么?哪怕需要我一半的寿命也可以!只要能让他回来!”
“可惜了,你的寿命值不了多少。”鹤月国永往后退了退,避开他的触碰,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不过帮你也可以,只是你这态度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刚才还对着我大吼大叫,现在又来装可怜,不觉得可笑吗?”
审神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的希望又渐渐熄灭,他突然疯了似的大喊:“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你们这些ser就会说大话!”
“真是麻烦……”鹤月国永啧了一声,懒得再和他废话。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人群瞬间静止,街道上的风也停了下来,只有他们三人还能自由行动——时间被他放慢了。
【三日月宗近】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看着静止的人群,又看向鹤月国永,眼神里满是震惊——他知道鹤月能力强大,却没想到对方能操控时间。
鹤月国永没理会他的惊讶,径直走到那审神者面前,伸手点在对方的额头。一道淡蓝色的光带从审神者头顶升起,里面清晰地映出陆奥守吉行碎刀的场景——混乱的s人群、暗堕的灵力、打刀断裂的刀身、审神者崩溃的哭喊,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鹤月国永的手探进光带,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抓,一把泛着冷光的打刀缓缓浮现——刀身修长,带着陆奥守吉行标志性的纹路,灵力波动温和,正是未碎刀前的模样。他收回手,打了个响指,时间恢复流动,随后将打刀丢给那审神者:“是他吗?”
审神者接住打刀,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刀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随后又突然大笑,笑声里满是疯癫:“哈哈哈哈哈……回来了!我的陆奥守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他抱着刀,左跌右撞地跑走,连句道谢都没说,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鹤月国永,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你刚才这么做……是在篡改时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