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小乌才不会变成祭品!”膝丸立刻反驳,语气里满是愤怒,甚至往前一步,和源膝丸对视上,“小乌不愿意跟你们走,是你们强行把他抓走的!他从来就不想当什么源家的人,更不想被源赖光利用!”
源膝丸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固执,往前一步,几乎要和膝丸贴在一起:“小乌是源家的人,身上流着源家的血,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他现在不愿意,也必须承担起源家人的责任,帮家主解除诅咒是他的本分,我们只是在帮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而已!”
“本分?你们所谓的本分,就是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用诅咒污染他的本体,强行激发他的神格?”膝丸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双手攥得紧紧的,“你们根本就不关心小乌的感受,只把他当成工具,当成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这样的‘本分’,小乌不需要!”
“我们是为了他好!”源膝丸也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没有源家,小乌什么都不是!家主只是让他帮个忙,又不会伤害他,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语气越来越激动,甚至都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而另一边,髭切和源髭切则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嘲讽,互相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哦呀,看来你这个‘同体’还挺会给小乌‘洗脑’的,可惜啊,小乌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了。”髭切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却没什么笑意,“他现在有我们护着,不会再让你们随便欺负了。”
“护着他?你们连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源髭切也笑了,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以为源赖光没料到你们会来吗?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你们自投罗网——现在你们手里拿着小乌的本体,更是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够了!别吵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鹤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神力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争吵声。她抱着小乌的本体刀,往前一步,金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压力,让源髭切和源膝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我知道你们是来拿小乌本体的,也知道源赖光在主家等着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带我去见他。”
源髭切和源膝丸愣住了,显然没料到鹤月会这么直接。髭切和膝丸也看向她,眼神里满是不解——他们原本计划拿到本体刀后就找地方隐藏,没想到鹤月居然要主动去见源赖光。
“鹤月姬君,你……”膝丸刚想开口劝阻,却被鹤月用眼神制止了。
鹤月看着源髭切和源膝丸,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源赖光的计划。但现在,只有我去见他,才能拖延时间,为净化小乌的本体刀争取机会——而且,要是耽误了时间,让诅咒彻底污染刀身,不仅小乌会有危险,你们源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源髭切和源膝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犹豫。他们确实是奉源赖光之命来拿小乌的本体刀,顺便“请”鹤月三人去主家,却没料到鹤月会这么干脆。而且鹤月的话也戳中了他们的顾虑——八岐大蛇的诅咒有多可怕,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是真的失控,整个源家都会被牵连。
“好,我带你去见家主。”最终,源髭切率先开口,眼神里满是探究,“但你们必须把小乌的本体刀留下,而且只能你一个人跟我们走——他们两个,不能一起去。”
“不行!我要跟鹤月姬君一起去!”膝丸立刻反对,往前一步,挡在鹤月身前,“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路上对她动手?我必须跟着保护她!”
髭切也点了点头,金色猫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我也一起去。我们三个一起拿到的本体刀,自然要一起去见源赖光——而且,少了我们,你觉得你们能顺利把鹤月姬君带到主家吗?”
源髭切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鹤月怀里的本体刀,沉默了几秒,最终妥协:“可以,你们三个一起去,但路上不许耍花样,也不许试图逃跑——主家周围都是结界,你们跑不掉的。”
鹤月点了点头,对髭切和膝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放心:“别担心,我有分寸。你们跟在我身边,见机行事就好——我们的目标,是救小乌,不是跟他们硬碰硬。”
源髭切和源膝丸转身往楼下的黑色轿车走去,鹤月三人紧跟在他们身后。走到车边时,源膝丸打开了后座车门,眼神里带着警惕:“你们三个坐后面,我和源髭切坐前面,路上不许开窗,不许打电话。”
髭切和膝丸对视一眼,率先钻进车里,鹤月抱着小乌的本体刀,最后一个上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悄悄用指尖在本体刀上画了一个金色的符文——那是用来稳定诅咒的符文,能暂时阻止黑雾扩散,也能让她随时感知到小乌的位置。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公寓楼,朝着源氏主家的方向开去。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源髭切和源膝丸坐在前面,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三人;髭切和膝丸则握紧了手里的本体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鹤月则靠在车窗上,眼神里满是冷静,指尖轻轻抚摸着怀里的本体刀,在心里盘算着见到源赖光后的计划——她知道,这一去,必然是一场硬仗,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怀里这把被诅咒缠绕的本体刀,还有小乌身上那尚未完全觉醒的祸津神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