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与萧逸、张小勺三人离开田地,来到了附近的村子里,想买些水喝。
这座村落并不大,也就住的是三十多户。
三人看到一间茅草屋院门半开着,院中有一三旬男子正在劈柴。张小勺率先敲了敲院门。
“这位老哥,打扰了。”
那男子回头一看,是三位青年人,丢下手中柴刀,走了过来。
“三位有何事?”
“我等三人是关碾的守军,路过此村,想买些水喝。”
那男子一听,连连拱手。
“原来是关碾的军爷,小人失敬失敬,快快进来。”
“多谢老哥。”
“不敢,不敢。”
这男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客气的军卒,有些手足无措,随即又慌忙从屋中寻了几把小凳,摆在一处简陋的木桩旁。
三人对视一眼,这便是此屋外的桌椅了。
“小人家中简陋,让各位军爷见笑了,平时都是在这里吃饭。”
“无妨,无妨。”
三人说着,便围着那木桩坐了下来。
男子迅速去家中取水,倒在了三个有些开裂的瓷碗中,端了上来。
水是早上新打的井水,甘甜可口,三人喝罢,连连称赞。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知晓这男子独居在此,名唤薛山。老父老母、妻子皆被乌人杀死,自己那天正好在山上砍柴,因此逃过一劫。家中本还有些糊口的粮食与铜钱,但在南林王入侵时被洗劫一空。家中便异常贫困。
说来,也是战争迫害下的苦命人,三人也出声安慰。
当文莺问其以何为生计时,薛山说到家中也有四十亩薄田,农闲时便上山采些药材,拿到县城去卖。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今年乌人未曾入关,生活便稍稍好了些。起码饿不死,基本生命有了保障。也要感谢在前线浴血奋战的西疆军,这才有了关内的平安。
说着说着,文莺便想参观一下薛山居住的草屋。
薛山很不好意思,直说草屋太过寒碜,不入几位军爷的眼。
文莺摆手笑笑,“这有何妨,我等这些征战之人,雪窝、草地,甚至死人堆里都睡过的人,还怕甚寒碜。”
随即,三人跟着薛山入了草屋,草屋不大,只有两间,除了两张破床、几口破箱外,确实没什么东西,墙皮也脱落许多,但墙上却挂着些什么,好似还伴有一些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