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在圣子殿内，翻阅着天机阁陆续送来的一些关于星空古道异动的更详细简报，以及书院内部关于东玄域各方势力的评估卷宗。
殿内除了他，只有凤清儿在旁安静烹茶。
“看出什么了？”凤清儿将一盏氤氲着清香的灵茶放在林凡面前，轻声问道。
林凡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天机阁的观测不会错。星空古道那边的异动越来越频繁，虽然尚未有明确敌人出现，但种种迹象表明，来自域外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
他指了指那些卷宗：“再看东玄域内部。顶级宗门如玄天宗、无极剑派，底蕴深厚，各有算计，想要他们真心联合，难如登天。诸多一流世家，如北冥家、欧阳家，盘根错节，利益至上。更别提还有像弑龙殿这等隐藏的毒蛇，以及许多摇摆不定的中小势力。”
“我如今虽为书院圣子，能调动的也仅限于书院部分力量。若要应对可能到来的、足以威胁一域存亡的星空外敌，必须整合整个东玄域的力量，形成联盟，统一调度。”
林凡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这其中的难度……太大了。各方利益纠缠，恩怨复杂，想让这些习惯了高高在上、各自为政的势力放下成见，听从号令，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以书院之名发起，响应者恐怕也寥寥无几，甚至可能阳奉阴违。”
他拥有超越同辈的实力与潜力，获得了祖龙印记，被誉为“小龙王”。但面对一个传承了无数年、结构固化、利益格局早已形成的庞大修真域，个人的力量，依旧显得渺小。
想要整合东玄，抗衡外敌，前路漫漫，阻力重重。
凤清儿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事在人为。至少，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起点。青龙峰，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林凡反手握紧她微凉的手，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是啊，起点已成。接下来，便是如何一步步，撬动这盘根错节的东玄大局了。”
只是，这第一步，该如何踏出？又该从何处破局？他凝视着卷宗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名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