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中队来了一批新兵。队长把陈峰叫到训练场，指着一个身材瘦小的新兵：“这是李响，甘肃来的，眼神很亮，你带带他，教他狙击。”
陈峰看着李响，想起了刚入伍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握着枪，手都在抖。“跟我来。”他拿起一把训练用的狙击枪，递给李响。
李响接过枪，紧紧抱在怀里，眼神里满是兴奋。“陈班长，我能像你一样，用高精狙打一公里外的靶吗？”
陈峰笑了笑：“先把基础练好，再说高精狙。狙击不是靠枪，是靠心。”
接下来的日子，陈峰每天带着李响在戈壁滩上训练。趴在滚烫的沙地上练据枪，一练就是两个小时；对着远处的沙丘练呼吸，把心跳压到每分钟六十次以下；在风沙里练瞄准，就算瞄准镜被沙尘挡住，也要凭感觉找到目标。
李响很能吃苦，不管太阳多毒，风沙多大，都从不抱怨。有一次，他趴在沙地上练据枪，手臂被碎石子磨破了皮，渗出血来，却依旧一动不动。
“疼吗？”陈峰走过去，递给他一张创可贴。
李响摇摇头：“不疼，陈班长，我想快点学会狙击，像你一样，守护这里。”
陈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明天我带你打实弹，用88狙。”
第二天，射击场。陈峰把88狙递给李响，耐心地教他调整瞄准镜，修正风速。“记住，呼吸要匀，扣扳机要轻，不要想着一定要命中，要让枪和你融为一体。”
李响点点头，趴在地上，举起88狙，对准远处的靶纸。他的手有些抖，陈峰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放松，想象你现在在任务现场，靶纸就是坏人，你要保护身后的人。”
李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变得坚定。他慢慢扣下扳机。
“砰！”子弹飞出，击中了靶纸的八环。
“不错。”陈峰笑了，“第一次打实弹，能打到八环，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