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伪善欺民，阴谋布局
天衍城的赈济坊外，往日由官府设立的粥棚旁，多了一处更为热闹的所在。楚子风带来的亲信架起十口大铁锅，米粥熬得浓稠喷香，里面还掺着细碎的肉块与青菜，比起官府粥棚里清汤寡水的稀粥，简直是天壤之别。
楚子风依旧是那身月白锦袍，却褪去了几分狂傲，换上了温和的笑意。他亲自站在粥棚前，手持木勺为百姓盛粥，动作娴熟，语气亲和：“老丈，慢些喝，不够还有；孩童体弱，多盛些肉块补补身子。”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接过粥碗，热泪盈眶地跪倒在地：“楚仙师真是活菩萨啊！程帝的粥棚里，一碗粥能照见人影，哪有您这般体恤万民！”
“快起身，”楚子风连忙扶起老妇人，眼中满是“悲悯”，“百姓受苦，皆是吾之过。若早日临凡，便不会让大家受这等煎熬。”他的话语温柔，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引出对程文来的不满。
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赞叹声此起彼伏。而在人群外围，几个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男子，正低声散播着流言：“你们听说了吗？程帝最近又在征兵，要打北边的蛮族，家里的壮丁都要被拉走了！”
“何止啊！我表舅在户部当差，说程帝要修新皇宫，搜刮了八州的民脂民膏，连农户的口粮都要上交三成！”
“还有西城那边，去年大旱，官府不仅不开仓放粮，还照样收赋税，好多人都饿死了！”
这些流言半真半假，却极具煽动性。程文来确实在整顿军备防御蛮族，也在修缮皇宫以稳固皇权，可征兵按户抽丁，赋税也从未超过一成，所谓“搜刮民脂”不过是刻意夸大。但战乱过后，百姓本就心存不满，再经人刻意引导，便对这些流言深信不疑。
“程家真是穷兵黩武！”有人怒拍大腿，“打了三年仗还不够，还要折腾我们！”
“楚仙师才是真命天子，你看他不仅给我们好粥喝，还处处为我们着想！”
流言像野草般疯长，短短两日，天衍城中质疑程文来的声音便越来越响。不少百姓自发聚集在楚子风的粥棚外，盼着他能早日推翻程文来，兑现“轻徭薄赋”的承诺。
而这一切，都在楚子风的掌控之中。深夜，他的临时府邸内，白日散播流言的男子躬身汇报：“主子，一切按计划进行，百姓们已经对程文来怨声载道了。”
楚子风端坐在榻上，脸上早已没了白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算计：“不够，光有流言还不足以让百姓彻底倒向我。明日，按第二计划行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南的平民区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只见三只身形怪异的“妖魔”闯入街巷，它们青面獠牙，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手持利爪四处破坏房屋，抓取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