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一语道破,“也等待咸阳的消息。”
众人入关,直接登上城楼。
关外景象触目惊心:原本茂盛的草场被马蹄践踏成泥泞,远处匈奴营帐连绵数里,炊烟袅袅,竟似在此安营扎寨,作长久之计。
“冒顿好大的胃口。”
赵戈冷笑,“他这是要在这里过冬吗?”
陈胥道:“探马来报,匈奴从草原运来大批牛羊,确实有长期围困的迹象。”
“围困?”
赵戈摇头,“居庸关粮草充足,援军不断,他围困有何意义?除非...”
他忽然转身:“召集众将,中军帐议事!”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内聚集了居庸关所有将领。赵戈坐在主位,蒙天放、陈胥分坐左右,其余将领按官职依次排列。
“今日召集诸位,只议一事,如何破敌。”
赵戈开门见山,“匈奴八万铁骑,来去如风;我军以步兵为主,骑兵不足两万。硬碰硬,胜算不大。诸位可有良策?”
沉默片刻,一名年轻将领起身:“大王,末将以为可凭关坚守。匈奴不善攻城,我军有坚城利弩,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拖?”
另一名老将摇头,“拖到冬天,草原大雪,匈奴必退。但那时我军也师老兵疲,来年匈奴再来,如何应对?此非长久之计。”
蒙天放这时起身:“末将有一策。”
“讲。”
“匈奴主力集结在此,后方必然空虚。”
蒙天放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阴山山脉,“我可率一支精锐骑兵,绕道西侧,从云中郡出塞,直扑匈奴王庭。冒顿闻讯必回援,届时我军前后夹击,可获全胜。”
帐内一阵低语。
此计大胆,但风险极高——深入草原,孤军远征,若被匈奴发现,必是全军覆没。
陈胥起身道:“蒙将军此计虽妙,但太过凶险。末将另有一策,我军可分兵数路,每路五千人,从不同方向袭扰匈奴营地。匈奴兵多,但分兵应对则力散,集中防御则有漏洞。我军可抓住漏洞,围点打援,逐步消耗其实力。”
两策各有优劣,众将议论纷纷。有人支持蒙天放的奇袭,有人赞同陈胥的分兵,一时间难有定论。
赵戈静静听着,目光在地图上移动。当众人争论渐息时,他才缓缓开口:“两位将军之策,皆有可取之处,但也都有关键缺陷。”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蒙将军的绕后奇袭,关键在于隐蔽。但如今草原上遍布匈奴游骑,大队骑兵如何能悄然穿越千里,不被发现?”
蒙天放皱眉:“可化整为零,分批出发,在预定地点集结。”
“太慢,变数太多。”
赵戈摇头,“陈将军的分兵袭扰,看似稳妥,但匈奴骑兵机动性远胜我军,一旦被其抓住一路,就是灭顶之灾。”
他手指点在居庸关位置:“我们需要的是既能打击匈奴要害,又能保全主力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