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韩信,准备反击。
“范增用兵,老成持重,但过于谨慎。”
韩信对众将分析,“项庄勇猛,急躁易怒。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矛盾。”
他下令组织一支精锐骑兵,趁夜突袭楚军粮道。
楚军粮草被焚的消息传来,范增知道大势已去。没有粮草,三万大军不战自溃。
“撤兵吧。”范增无奈地下令。
项庄不甘:“亚父,我们还有机会!”
范增摇头:“用兵之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三者皆失,再战无益。”
楚军撤退。韩信并不追击,只是站在城头,目送这支败军远去。
“将军为何不乘胜追击?”副将不解。
韩信淡淡道:“穷寇莫追。况且...给范增留些颜面。”
他对这位老谋士,确实存有几分敬意。若非项庄鲁莽,这场战役的胜负,还未可知。
楚军大营中,范增自语,“韩信之才,确在我之上。”
他由衷感叹,“可惜,可惜啊!”
项庄羞愧难当:“都是末将鲁莽,坏了亚父大计。”
范增摆手:“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益。当务之急是思考下一步。”
他望着东方,目光深邃:“经此一役,现今格局必将改变。我们需要重新谋划了。”
定陶城一如当前危如累卵的局势。郡守府内,赵戈手持两份战报,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
一份来自荥阳,韩信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击退楚军,用兵如神的捷报本该令人振奋;另一份来自大泽乡,曹参率领的沛军与赵戈派驻的守军损失惨重,在项羽的猛攻下苦苦支撑。
“韩信之才,确实超乎想象。”李姒轻声道,为赵戈披上一件外袍。
赵戈苦笑:“正因为韩信太出色,才更让人担忧。刘邦此刻,怕是又羡又妒。”
话音未落,侍卫来报:“大王,沛公使者卢绾求见。”
赵戈与李姒对视一眼,都明白关键时刻到了。
厅堂之上,卢绾风尘仆仆,却礼仪周全:“奉沛公之命,特来与赵王商议大泽乡防务。”
赵戈不动声色:“卢将军请讲。”
“大泽乡乃起义圣地,意义非凡。”
卢绾侃侃而谈,“如今楚军势大,单凭任何一方都难以独守。沛公提议,由张楚、沛军、及项羽的楚军三方共同驻防,互为犄角。”
赵戈心中冷笑,这分明是要在大泽乡插上一脚。
他面上依旧平和:“沛公好意,戈心领了。只是大泽乡毕竟是张楚发源地,若让外军进驻,恐伤军民之心。”
卢绾早有准备:“沛公也考虑到这一点。故而提议,三方驻军以张楚为主,沛军和楚军为辅。防务仍由赵王统一调度。”
这话说得漂亮,但赵戈知道,一旦同意这个方案,大泽乡就将成为三方势力的角力场。
“此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赵戈采取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