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吕青如此狠毒。”
熊心声音沙哑,“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宋义长叹:“是老臣失策,连累了公子。”
熊心苦笑:“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盼赵戈能念在往日情分,给我们一个痛快。”
宋义却道:“公子不必绝望。吕青野心勃勃,与吕臣必生矛盾。这或许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生机?”熊心茫然。
“不错。”
宋义压低声音,“若吕臣与吕青内斗,我们或可趁乱脱身。即便不能,也可将功折罪,帮助吕臣平定叛乱。”
熊心眼中重燃希望:“宋公是说...”
“静观其变。”宋义道
“乱局才刚刚开始。”
果然,次日一早,吕臣便来提审熊心。
单独面对熊心时,吕臣沉声问道:“大王,吕青在荥阳期间,可曾有过其他异常举动?”
熊心心中一动,如实相告:“吕将军曾暗中联络旧族,许诺他们事成之后共享富贵。”
吕臣眼中寒光一闪:“还有呢?”
“他还说...说赵王专权,应该还政于楚室。”熊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吕臣的表情。
吕臣沉默良久,忽然道:“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愿意吗?”
熊心连忙跪地:“愿听将军差遣!”
“好。”
吕臣点头离开,心情沉重。从熊心的供词来看,吕青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传令,即日起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关押要犯的牢房。”吕臣对亲信吩咐道
“同时密报吴王,请求指示。”
秋风吹过陈郡城头,旌旗猎猎作响。
表面平静的城池下,叔侄之间的暗斗已经开始。
吕青很快就发现牢房的守备加强了,而且都是吕臣的亲信。他意识到叔父已经不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就别怪侄儿无情了。”
吕青在房中踱步,眼中闪烁寒光。
他唤来心腹,低声道:“传信给我们在定陶的人,就说吕臣与熊心密谋,意欲自立。”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乱世之中,不敢冒险才是最大的冒险。”
吕青冷笑,“我们要抢在叔父之前动手。”
夜色中,一只信鸽从陈郡飞出,向着定陶方向而去。另一只信鸽也从将军府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