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从屏风后走出,轻声道:“公子何必气馁?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熊心苦笑:“奉还?我拿什么奉还?无兵无卒,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公子错了。”
宋义眼中闪着精光,“今日赵戈强势压制项羽,项羽必怀恨在心;刘季表面顺从,实则另有打算。这三方矛盾,正是公子的机会。”
熊心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让他们互相牵制,公子则可暗中发展势力。”
宋义低声道,“我已联系上几位楚地旧族,他们愿意支持真正的楚王。”
赵戈与吴广前往密室内商议。
“项羽今日险些翻脸,此人不可不防。”
吴广忧心忡忡。
赵戈冷笑:“正因如此,才要先平定南方。若北上时项羽在后生事,我们将腹背受敌。”
“那刘季呢?”
“刘季比项羽更危险。”赵戈目光深邃,
“项羽是明枪,刘季是暗箭。不过目前他们互相制约,对我们有利。”
另一边,项羽住处,他正愤怒地砸碎一只花瓶:“赵戈此贼!安敢如此辱我!”
范增平静地收拾碎片:“将军息怒。赵戈势大,我们暂时还需隐忍。待破章邯后,再与他计较不迟。”
“还有那熊心!”
项羽怒气未消,“一个傀儡,也配坐在王座上对我指手画脚?”
范增眼中闪过异光:“将军,熊心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刘季住处,张耳正在分析局势:“赵戈今日明显在打压项羽,抬高自己。沛公可借此机会进一步取得赵戈信任。”
刘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项籍勇而无谋,不足为惧。倒是赵戈...此人心机深沉,才是大敌。”
萧何插话:“沛公明智。当下宜静观其变,暗中积蓄力量。”
这一夜,定陶城中无人安眠。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联盟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熊心在宫中辗转反侧,最终起身,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信中只有短短一行字:“楚室未亡,静待时机。”
他将信用特殊火漆封好,交给心腹侍卫:“务必亲手交到吕青手中。”
乱世如棋,每个人都是棋子,也都想成为棋手。
熊心这位被众人视为傀儡的楚王,开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