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们。”
教皇亲自主持,超过100位枢机主教同时祈祷,对于那些在樊建钢和荣雪丰为首的“邪神爪牙”肆虐中不幸殒命的天主教神职人员而言,算得上是极尽哀荣。
只是,这份哀荣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可怜的安东尼神父,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吗?”奥地利特使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整整半个月……他们采取防腐措施了吗?”
“应该是没有,”一旁的保加利亚特使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不然,教皇陛下出于稳妥起见,应该还会再拖几天,看看局势。毕竟,真正的“陛下”前天才刚离开欧洲大陆。”
“某种程度上说,教皇陛下也可以称得上勇气可嘉。”捷克特使撇了撇嘴,“他这么迫不及待地为这些“忤逆者”举行弥撒,就不担心“陛下”再次降下惩戒吗?”
“你居然不知道?”罗马尼亚特使故作惊奇地看了捷克特使一眼。
“什么?”捷克特使挑起眉头,略显疑惑地问道。
“那位“陛下”曾经说过,祂针对“一件事、一个人”,从不会降下两次惩戒。祂不会完全剥夺任何生命的生存机会,哪怕是敌人。”
“这才是真正的“陛下”啊!”捷克特使赞叹道,“虽然残暴,却是真正的王者!”
“咳~”意大利特使看不下去了,“请慎言,诸位。容我提醒,“主”很有可能正注视着这里。”
“你说得对!”保加利亚特使立刻点头,随即从衣领里掏出一个黝黑的金属吊坠,双手紧紧握住,轻轻在额头上碰了碰,又珍重地塞回衣领内,口中默念:“战无不胜的陛下、碧游宫之主,庇佑着我!”
那吊坠上雕刻的是一名身穿黑袍、面容模糊的男性形象,一只手是臂嶙峋的鬼爪,另一只手臂则是狰狞的异形刀刃——正是当日赫加尔峰上,荣毅的“法相”。
……
梵蒂冈圣彼得广场,天空阴沉,细雨霏霏。
记者夏洛特·杜邦手持话筒,身后是正在进行殡葬弥撒的西斯大教堂。
“大家好,我是法新社记者夏洛特·杜邦,此刻在梵蒂冈为您进行现场播报。如各位所见,教皇都铎二世陛下正在主持一场最高规格的殡葬弥撒,悼念在近期冲突中不幸罹难的神职人员。”
“然而,一个令人意外,甚至可以说让教廷颇感难堪的情况正在发生。根据我们的统计,此次派出特使前来参会的欧洲国家,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二。”
“这是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数字。回想一下,在‘神迹’发生之前,当‘主’的存在尚属虚无缥缈的信仰范畴时,出于传统外交礼节或是国内选民的压力,欧洲各国反而更倾向于派出代表出席此类活动。但现在,当神迹确凿无疑,‘主’的真实性已无法否定时,缺席率却显着上升了。”
“今天的缺席,并非是对‘主’的否定——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肯定了‘主’的存在,他们才更加谨慎地规避任何可能被解读为‘站队’教廷、从而触怒东方强权的行为。”
“这种沉默的回避,比公开的质疑,更能说明当前欧洲各国在面对超凡力量时的恐惧与现实主义考量。对于梵蒂冈而言,这种建立在清醒权衡之上的冷落,或许比过去的任何一次信仰危机,都更加令他们感到刺痛和无力。”
“夏洛特·杜邦,法新社,在梵蒂冈为您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