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紫宸殿的朝会之上,气氛庄严肃穆。柴荣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最终落在殿中跪着的两名罪臣身上——南汉后主刘鋹与清源军首领留从效。两人五花大绑,形容枯槁,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刘鋹、留从效,你们可知罪?”柴荣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鋹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罪臣知罪!罪臣不该勾结海盗,残害百姓,抗拒王师,求陛下饶命!”
留从效则昂着头,神色倔强:“臣只是想保福建一方安宁,并非有意谋反,若陛下能善待福建百姓,臣愿领所有罪责!”
“保一方安宁?”柴荣冷笑一声,“你煽动百姓叛乱,扣押朝廷官员,勾结南汉余孽,这也叫保一方安宁?刘鋹荒淫无道,在位期间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更是罪无可赦!”
他转头看向群臣:“诸位爱卿,这二人该如何处置,不妨畅所欲言。”
“陛下,刘鋹、留从效罪大恶极,理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兵部尚书出列说道。
“臣以为不妥。”范质躬身进言,“刘鋹、留从效虽罪该万死,但如今江南刚定,需以安抚为重。若将二人斩首,恐会让其他归顺势力心生畏惧。不如从轻发落,彰显陛下仁德。”
柴荣点点头,心中已有决断。他早已想好,要借处置这二人,彰显后周的“恩威并施”,让归顺者安心,让叛乱者畏惧。
“传朕旨意!”柴荣沉声道,“刘鋹荒淫无道,残害百姓,本应斩首,但念其主动投降,免去死罪,贬为庶民,迁往中原洛阳安置,终身不得返回岭南;留从效煽动叛乱,扣押官员,罪加一等,判终身劳役,负责修建江南水渠,以劳赎罪。”
刘鋹和留从效连忙磕头谢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处置完罪臣,柴荣话锋一转:“江南平定,离不开诸位将士和归顺势力的相助。钱俶深明大义,献土归顺,封吴越王,世袭罔替,继续镇守吴越;高保融主动献土,封南平公,调任汴梁任礼部侍郎;潘崇彻献城归顺,封岭南防御使,负责岭南的军政要务。”
“臣等谢陛下隆恩!”钱俶、高保融的使者以及潘崇彻连忙出列谢恩。
“还有石守信、赵匡胤、韩令坤三位将军,”柴荣继续说道,“石守信平定福建叛乱,劳苦功高,封镇国大将军,镇守福建;赵匡胤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封太傅,调入中枢,辅佐朝政;韩令坤平定南汉,生擒刘鋹,封镇南大将军,镇守岭南。”
三位将军的使者躬身谢恩,朝会之上一片喜气洋洋。柴荣的处置,既严惩了叛乱者,又奖赏了有功之臣,还安抚了归顺势力,得到了满朝文武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