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小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破碎的军旗无力的卷动。被炮弹命中的牵引车和野炮的残骸仍在燃烧,扭曲的金属框架犹如巨兽的骨骸,发出噼啪的声音。
“瞄准坦克履带!一名日军大尉声嘶力竭的喊着,他是野炮兵第5联队侥幸存活的军官之一,此刻正指挥着最后几门侥幸未损的速射炮和一群抱着炸药包、燃烧瓶的士兵。
他们是板垣师团的精锐,第五师团,号称“钢军”,从平型关到忻口,从太原到徐州,在中国的土地上横冲直撞,鲜遇真正能挫其锋芒的对手。第十三师团亦是恶名昭彰的常设主力,淞沪、南京、徐州,一路杀来,自诩见惯了尸山血海。他们的单兵素质不弱,战术执行亦算顽强,即便在此刻的绝境中,部分老兵和士官仍在凭借本能和严苛训练产生的纪律进行着近乎自杀式的反击。
“砰!”一发37毫米速射炮的炮弹打在一辆“豹式”坦克倾斜的前装甲上,却只擦出一溜刺眼的火星,便弹飞了出去。那坦克甚至没有片刻迟滞,炮塔微微一转,76毫米主炮的炮口便喷出一道火光,将那门速射炮连同炮组人员炸上了天。
目睹这一幕的日军士兵绝望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三八式步枪、歪把子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甚至包括那些被视为“重火力”的九二式步兵炮和速射炮——在面对这些钢铁巨兽时显得如此孱弱可笑。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却难以构成实质威胁。
他们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手段。专用的反坦克炮数量稀少,且口径和穿透力在面对“豹式”坦克时显得力不从心。那些抱着集束手榴弹、炸药包,高呼着“板载”从跃出的“肉弹”攻击,更是成为了车载机枪绝佳的靶子,往往在冲锋的半途就被金属风暴撕碎。
这不是勇武与否的问题,这是时代的碾压,是工业力量与战术思想代差下的赤裸裸的屠杀。
左翼,日军第42联队的阵地上,联队长竹原少将放下望远镜,手指微微颤抖。他亲眼目睹了己方一个中队发起的“万岁冲锋”——那些平素悍不畏死的士兵,在坦克集群的协同机枪火力与伴随步兵的精准点射下,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般粉身碎骨。
王大山团的火力密度和持续性远超他的预估,对方似乎有打不完的炮弹和子弹,而且总能在关键节点投入新生力量。他的部队不是不顽强,在失去炮兵支援后,仍多次组织大队级别的反扑,试图稳住阵脚,甚至进行白刃逆袭。
但对方根本不给近身的机会,中远程火力死死的压制着他们,一旦日军暴露冲锋集群,立刻会招致迫击炮、步兵炮乃至重炮的覆盖打击。士兵们成片倒在冲锋的路上,却连对手的衣角都摸不到。
“联队长!第三大队…玉碎了!侧翼发现支那战车身影!”一名参谋官踉跄跑来,带着哭腔报告。
竹原小次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是灰败。他知道,不是他的士兵不够勇敢,而是这种战斗…完全不对等。他引以为傲的白刃战和猪突冲锋,在对的钢铁洪流和火力投射面前,成了一个笑话。
右翼的第11联队处境同样艰难,甚至更糟。他们面对的是王德发团更为灵活多变的突击,以及不时出现的装甲车袭扰。联队试图构建的防线在机动突击和猛烈炮火下千疮百孔,不仅寸步难进,反而被一步步压回,建制被打乱,指挥通讯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