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突然拼命磕头,额头在木台上撞得砰砰响:长官饶命啊!我...我愿意交出全部家产!我在省城还有关系,能帮你们搞到药品和武器...
台下一片哗然。王大山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当中国人了?晚了!他转向百姓,乡亲们说,怎么处置这个汉奸?
千刀万剐!
点天灯!
活埋了他!
愤怒的声浪几乎掀翻木台。苟富贵瘫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腥臭的液体。
就在这时,县衙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只见佐藤被押了上来。与苟富贵的狼狈不同,这个日军少尉虽然满脸血污,却仍昂首挺胸,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当他看到台下愤怒的百姓时,嘴角竟然扯出一丝狞笑。他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支那人!你们都会死!大日本皇军很快就会杀回来!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人群沸腾了,无数双手伸向木台,恨不得将佐藤生吞活剥。
王大山一把揪住佐藤的衣领,将他拖到台前:看看!看看这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你还有什么话说?
佐藤的目光扫过台下,在接触到小菊仇恨的眼神时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野兽般的冷漠:弱者就该被强者践踏。这就叫物近天泽。
好一个物近天泽!王大山怒极反笑,那今天,就让你尝尝弱者的愤怒!
他转向台下:乡亲们!这两个畜生,一个卖国求荣,一个杀人如,麻猪狗不如。按咱们中国人的老规矩——血债血偿!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壮汉将苟富贵架了起来,绑在左侧的木桩上。这汉奸已经吓得神志不清,嘴里胡乱喊着:别杀我...我有钱...我表舅是...
佐藤则被按在右侧木桩上。他出奇地安静,只是用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大山,用日语低声说了句什么。
犬养小次郎站在庞边,闻言浑身一震。王大山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说什么?
犬养犹豫了一下:他说...大日本皇军会杀光这这城市的每一个人。
王大山冷笑一声,从背后抽出大刀。阳光下刀刃泛着森冷的寒光。
今天,我就用你们的血,为死去的同胞讨个公道!
王大山刚要举刀,台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怒吼。人群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上木台,几个战士拦都拦不住。
让我来!这畜生害死了我闺女!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汉子第一个冲上来,抡起铁锹狠狠拍在苟富贵脸上。只听一声,苟富贵的鼻梁顿时塌了下去,鲜血混着碎牙喷溅而出。
还有我媳妇的仇!又一个瘦高个挤上前,手中的镰刀闪着寒光。苟富贵杀猪似的嚎叫起来,肥硕的身躯拼命扭动:饶命啊!我给你们钱——话音未落,镰刀已经深深扎进他的大腿,鲜血像喷泉一样飙出老远。
人群彻底疯狂了。锄头、扁担、菜刀...各种农具雨点般落下。苟富贵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后变成气若游丝的呻吟。他那身绸缎长衫早已被血浸透,白花花的肥肉翻卷着,像块被剁烂的猪肉。
另一边,佐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个白发老妇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第一个扑上去,枯瘦的手指直接抠进了佐藤的眼窝:还我秀儿!佐藤发出非人的嚎叫,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