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用麻绳将杜文龙他们八个畜生拴在马后。萧远志将缰绳交给沈兴国:你骑这匹。带七个弟兄去翠香楼接你妹妹。他转向战士们,眼中寒光乍现:但遇阻拦者,格杀勿论!
沈兴国接过缰绳的手微微发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翻身跨上战马,身后七名持枪战士已整齐列队。
随着一声暴喝,八匹战马同时冲出。拴在马后的杜文龙等人不一会就被拖得血肉模糊,凄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邳州城。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掩面,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翠香楼前,老鸨带着几个打手正要阻拦,为首的刀疤脸刚抽出砍刀,就被战士一枪打爆了脑袋。鲜血混着脑浆溅了的满地。
哎呦喂,这位军爷~老鸨捏着嗓子,用手指假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不是老婆子不放人,实在是没有杜二少爷的点头,谁敢放啊......
话音未落,一个战士已经粗暴地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了街上。老鸨杀猪般嚎叫起来,脸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秋八,杜二少爷知道了......
杜二少爷?沈兴国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到战马后面,你好好看看,马后面拖的是谁!
老鸨瞪大浑浊的双眼——浑身是血的杜文龙正被战马拖行,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看到那张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脸,此刻已经血肉模糊,也就只剩半口气的样子。
这、这不可能......老鸨浑身发抖,牙齿不住打颤。突然她扑通跪下,拼命磕头:军爷饶命啊!都是杜二少爷逼我的!老婆子这就带您去找沈小姐......
她肥硕的身躯像团烂泥般瘫在地上,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满脸的恐惧。
带路!沈兴国一脚踹在她背上,要是敢耍花样,下一个就是你!
老鸨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带路,嘴里不住念叨:我这就带路...这就带路...嘴里再也吐不出半个杜二少爷的字眼。
翠红楼后院柴房......
当沈兴国撞开柴房门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正蜷缩在角落。听到响动,她惊恐地往后缩,嘴里不住念叨: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
纤纤!我是哥哥啊!沈兴国扑过去一把抱住妹妹,泪水夺眶而出。少女呆滞的抬头,她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如今变的空洞无神。
别过来...求求你们...别碰我…她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和手臂,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上又添新伤。
接下来她竟然跪下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上布满了牙印和於痕。嘴里机械地重复着:一次两个大洋...两个大洋...
奉先居外面的街道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坦克履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还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此时王大山已经率领的一营官兵将整个保安团驻地围住。
保安团长杜文鹏起初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溃兵,竟不知死活地端着一千块大洋走出来,满脸堆笑地对王大山说:这位兄弟,这点小意思给弟兄们喝茶...
王大山连看都没看那盘大洋一眼,直接一挥手:全部缴械!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保安团的枪械全部收缴。杜文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壮实的士兵按倒在地,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与此同时,杜府内。邳州首富杜有才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盘算着日本人打来时是该投靠还是逃跑。突然的一声巨响,府门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杜有才刚站起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一块不知从哪扯来的破布粗暴地塞进了他嘴里,麻绳在他肥胖的身躯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呜呜呜...杜有才拼命挣扎,眼镜歪在一边,平日里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散乱不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邳州城呼风唤雨多年的杜家,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他杜家下手。
这回杜家的人都到齐了。萧远志冷眼扫过被五花大绑的杜家父子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杜老爷,他慢条斯理地踱到杜有才面前,一把扯下对方嘴里的破布,听说你在盘算着投靠日本人?
杜有才喘着粗气,眼珠子乱转:这位军爷,误会啊!我杜有才最恨的就是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