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动静卧室门猛的从里面打开,谷寿夫穿着睡袍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谷寿夫的声音中带着不满和愤怒
黑田岛次郎的立正,刚要开口——
啪”!就是两记势大力沉的耳刮子直接将他抽得他踉跄后退。谷寿夫的睡袍腰带散开,露出满是胸毛的上身:谁给你的胆子深夜扰休息!
师团长阁下恕罪!黑田嘴角渗血,却不敢擦拭,第23联队遭遇支那主力伏击,损失了三个中队的帝国勇士...
啪!啪!啪!又是三个耳光。
废物!谷寿夫夺过报告扫了一眼,突然暴怒地将纸页撕得粉碎,什么德械师!什么重炮部队!你当我是傻子吗?支那人的德械师早就被我们消灭了!说罢又举起了…手
纲本镇臣有点看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但逃回来的士兵都证实...
黑岛田次郎还是挨了一记耳光。他此刻心中只剩下愤怒,好歹他也是个大佐联队长,脸被打成这样明天要他还怎么见人!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军帽歪斜地挂在头上,精心修剪的卫生胡也被鼻血染得斑驳。他的双颊火辣辣的疼,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脑袋里横冲直撞。
哈咦.....谷寿夫的巴掌印像烙铁般烙在他的脸上,每一道巴掌印都在灼烧着他的尊严。
老匹夫!黑岛田次郎在心中咬牙切齿,我怎么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精英!
想当年他陆大毕业成绩优异,天皇陛下亲自为他佩戴少尉肩章的场景。那时的他何等意气风发,何曾想有朝一日会这般被人当众羞辱?
师团长阁下...黑岛田次郎强压着怒火,声音嘶哑得像是杜鹃啼血,请允许我戴罪立功...
又一记耳光将他未尽的话语抽回喉咙。谷寿夫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动。
废物就是废物!谷寿夫唾沫横飞,你也配说自己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连群溃兵都收拾不了!
黑岛田次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淞沪战场,正是他亲率突击队撕开中国军队防线;想起在无锡城外,他一个联队击溃对方一个师的壮举。
“八嘎呀路”我黑岛田次郎堂堂的武士世家出身,岂容你这个农夫儿子这般羞辱,心中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出来!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年迈的父亲那张冷酷而又带着希望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可以振兴黑岛家族。
滚出去!谷寿夫一脚踹翻茶几,明天我要看到捷报,否则你就准备切腹吧!
黑岛田次郎机械地敬礼转身,军靴踏过满地碎瓷片时发出刺耳的声响。走廊的灯光将他肿胀变形的脸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狰狞。
等着瞧吧,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