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导师-风今天格外有耐心。
“既然人能觉醒，那……动物呢？我家养的那只猫，它会不会哪天突然睁开写轮眼，跟我说‘阿玛特拉斯’？”
赵瑞的冷笑话，让秦风嗤笑出声。
“想什么呢？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大白菜啊，满地都是？异能者的出现概率是千万分之一，是基因层面的突变。动物？它们的基因链比人类简单多了，就算有粒子融入，最大的可能也是直接基因崩溃，变成一滩烂肉。”
“哦哦，这样啊……”赵瑞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但顾凡的心，却因为他这个无心的问题，沉到了谷底。
动物。
秦风错了。
错得离谱。
那本《镇妖司入职须知》上写得清清楚楚。
【同日，除人类外的动植物疯狂进化，以人为食，统称为‘妖’。】
动物不但会进化，而且进化得比人类更疯狂，更彻底，更血腥。
它们才是灵气复苏时代，真正的宠儿。
腐血鬣，那只是最低级的炮灰。
还有那只一爪就能拍碎阳城大剧院的遮天巨兽……
秦风他们这些所谓的“异能者”，在那些东西面前，真的够看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顾凡的脑海中浮现。
既然微量的灵气，已经能导致人类“觉醒”。
那么，这些微量的灵气，会不会……也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的动植物，进行着潜移默化的改造了？
就像一滴墨水滴进清水里，虽然整杯水看起来还是透明的，但它的成分，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这个世界，或许早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世界了。
“行了行了，别瞎想了。”秦风打断了宿舍里诡异的安静，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宿舍里那台小小的壁挂电视。
“看会儿新闻，关心一下国家大事。说不定就有哪个倒霉蛋觉醒了喷水异能，把自家给淹了上新闻呢。”
他调侃着，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电视屏幕上，画面闪动。
军事频道，财经频道，农业频道……
最终，画面停留在了龙都卫视的晚间新闻上。
一个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女主播，正在播报。
“……生动物园，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棕熊伤人事件。据目击者称，园内的三头成年棕熊，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狂性大发，撞开了数吨重的合金隔离门，冲出熊山……”
赵瑞本来只是随便看看，听到这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秦风也停止了换台的动作，挑了挑眉。
只有一直沉默的石磊，也抬起了头。
女主播的播报还在继续，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凝重。
“……它们无视了饲养员的指令和麻醉枪，造成三名游客当场死亡，七人重伤。最终，园区安保人员在多次警告无效后，动用大口径防爆步枪，才将三头棕熊全部就地格杀。”
“根据动物园方面提供的资料，这三头棕熊均是在园区内出生长大，性情温顺，从未有过攻击记录。相关专家已介入调查，初步怀疑，可能是由一种罕见的、具有高度传染性的狂躁病毒所致……”
病毒？
赵瑞吓得咽了口唾沫：“我靠，这熊是疯了吧？合金门都能撞开？”
秦风的脸上也没了笑容，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对劲。棕熊的力量没这么离谱。而且，连麻醉枪都不怕……这已经超出正常生物的范畴了。”
他们还在讨论着棕熊的力量和病毒的可能性。
但顾凡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的身体僵在原地，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那张一闪而过的、记者在现场拍摄的、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照片的一角，是一截被撞得严重扭曲变形的，厚重的合金门。
在那截金属的边缘，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几道深邃的，利爪划过的痕迹。
那痕迹的边缘，附着着一层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色锈迹。
那不是病毒。
那他妈的，是妖化！
新手村的怪，已经开始刷新了。
而这个服务器里的所有玩家，对此，一无所知。